这时候,几个能下床走动的伤员在好奇心驱使下,轻手轻脚的靠了过来。
“首先声明,我不是教书的,更没资格当学语老师。”叶振邦笑了笑,先让气氛松缓些,才转口说道,“我与你们样,没什么关系背景,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三年前就不会报名参军。当时我埋怨过、甚至愤世嫉俗,认为上天太不公平。现在我知道,没有公平与不公平,有所失就会有所得。如果没有在三年前戴上大红花、搭上皮车,我也不会认识你们,不会有这么多生死与共的兄弟。”
“班副,你开始对付那两个军官的时候……”
“我老家有句俗话叫‘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叶振邦回答了甘应明的问题,转口说道,“我们立了点小功,军长安排我们回去,那是看得起我们,给我们面子。‘花花轿儿人抬人’,军长给我们面子,我们不能真把自己当回事、不给军长面子。”
“那是当然,能得到军长抬举,我们更不能得寸进尺。”
卢鼎炫这么说,其他几个人连连点头,连围观的伤员都点头认同。
“你们先回来,比我还清楚这里的情况。”叶振邦长出口气,抽出根香烟后把烟盒递给了甘应明,让他给大伙散烟。“我估摸了下,昨晚战,重伤员有五百多,加上行动不便的轻伤员,没有千都有百。132团才多少人,再除去非战斗人员与阵亡的兄弟,能打仗的还有几个?你们说,我们这个时候拍拍屁股走人,还他妈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