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武上得床来,宋篱也友好地把董武的薄被递给他,然后依然支着头看着桌上那盆栀子花,又赞了遍,“这可真香啊!”
董武看他那脸陶醉的模样就笑了,轻拍了下他身上的被子,道,“我吹灯了,睡吧!”
也许是那栀子花实在太香了,董武吹了灯之后,宋篱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那香味让他直鼻腔亢奋,总是去捕捉那香味,以至于大脑也跟着亢奋了,怎么也睡不着。
他又翻了下身,董武伸手摸了摸他身上的薄被,问道,“怎么了?睡不着?”
宋篱只好把脸朝着董武说道,“是不是栀子花太香了,我睡不着,你睡得着么?”
董武道,“我把花放外间去吧。”
宋篱嗯了声,看董武就着屋外的丝光亮起身将那盆栀子花端出了卧室门,会儿他又进来了,继续躺下睡觉。
这下房间里总算没有原来那么香了,宋篱这才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宋篱又是外面大亮了才醒来,他以为董武又出门去了,进到厨房,却听到烧火的拖屋里房顶上有声音,他被吓了跳,跑出屋去往房顶看,看到董武在屋顶上,他这才想起来昨天董武有说拣瓦来着,不过宋篱不是很明白拣瓦的意思,他原以为是把屋顶的瓦修补番。
董武在屋顶看到宋篱已经起来了,便道,“今天吃稀饭就咸菜,东西在灶上锅里,快去吃吧,我过会儿给你梳头。”
宋篱听他这样说,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董武说给他梳头,虽然每天都是这么干的,但他说出来,就让宋篱觉得异常别扭,于是宋篱洗漱完毕,又吃了早饭,他就自己坐在梳妆台前拿了梳子出来试着梳头发,他费劲地弄了很长时间,头发被他拉得不知道掉了多少,头皮被扯得很痛,头发却依然没有被扎好,而且还更乱了,他只能气馁地坐在那里生自己的闷气,心想自己真的很笨吗,手很不灵活吗,这么点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