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内讧的时候！”叶知瑜赶忙劝解。
她瞟了眼陈意鹤，见对方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
她微微蹙眉，问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姚末，你若是有所心结，也该私下里说，你应该懂的。”
“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不问问沈疾本人？”
姚末唇角动了动，似乎想要嘲笑，却没能笑出来。
“但也只不过是个懦夫的故事罢了。”
姚末别过头去，不再开口，似乎是对沈疾嫌恶到了极点。
叶知瑜不禁看向沈疾，希望他能透露只言片语。
论如何，她总该知道些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二人矛盾点在哪里，之后才好组织众人对抗陈意鹤，以及他背后的势力。
因此哪怕现在场合并不合适，但在姚末将内部矛盾挑在明面后，她得主动了解二。
第89章 天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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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不止姚末如此憎恨沈疾，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若不是他的懦弱，苏素或许便不会死了。
在“懦夫”二字从姚某口迸出后,落魄男人麻木的眼，终于泛起了些许涟漪。
沈疾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直都很有数。
尽管在外人眼，他是风光限的天才，是爱慕者数的美男子，是与师兄时瑜亮的出众人物……可他从未忘记，自己是怎样的货。
不止是他，连他曾经崇拜的师父，并称的师兄,基本也都是这种玩意。
生于污秽，长于污秽。
他就是这么不堪的人。
在沈疾记忆,他第次见到苏素时，对方只是个瘦巴巴的小丫头。
扎着两个小揪揪,眼神不安怯弱,让他瞬间便想到了寻芳峰师姐收养的幼鹿。
寻芳峰弟子精通医药的前提是反复多次的尝试，但他们自然不可能次次都拿人来试,所以寻芳峰豢养了诸多活物专供弟子试药。
寻芳峰的灵兽，从不是给人观赏取乐的。
直到前不久，沈疾认识的个师姐不知从哪里救来了只幼鹿,据说母鹿意外死后,这小奶鹿还不懂事,只是守在母鹿尸体边哀哀叫着。
师姐平时也不是什么善心泛滥的人物，偏偏当时多看了那小奶鹿眼，最后鬼使神差之下,就把那小东西领会了寻芳峰为其好生医治喂养。
如今那小奶鹿已生的可爱活泼，仗着众人宠爱日日在寻芳峰为非作歹祸害花草，叫人可爱又可气。
分明是没什么用的小东西，可只要它可怜巴巴地看过来眼，便叫人忍不住心头软。
就和那年，出现在他眼前的小丫头样。
当年苏素初次天玄宗时是陈意鹤带着众多弟子迎接守和她的。
但陈意鹤虽然对她温柔，只是他对所有弟子其实都是这副态度，再加上他又有自身修行，门内庶务等等要忙，因此真正带着苏素成长的人反而是沈疾。
他生性不羁，对名利兴趣寥寥，反倒是对师父新收的小师妹极感兴趣，苏素得了他眼缘，他时兴起，索性教养起了那个瘦巴巴的小丫头。
天长日久之下，苏素对陈意鹤十分敬重，可真正视为兄长般亲密的人是沈疾。
他有时好奇问起缘故，苏素便悄悄告诉他理由，还叮嘱他不要泄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让陈意鹤知道。
“因为二师兄你更让我觉得亲近嘛。”
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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