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吻越上瘾,小家伙的嘴被他亲得已经红肿,他不乐意美梦被人打断,嘤咛着张开双臂抱住他,他摸摸蚕衣下单薄的身子,心头又是阵激情荡漾,小家伙的皮肤如上好的丝缎,滑腻趁手,如春雪,在暖阳烛光下还有着荧荧的光彩,可惜怕他得病,自己不能脱了这蚕衣贴着他睡,他有些不甘心,摸到他的臀,在上面小小掐了把才解恨。
在他身边他总是这样欢喜,他突然觉得很满足,微笑着用手指细细描了遍他的眉眼。正要闭上眼睛,外突然响起两声“布谷”,他轻手轻脚把他挪开,披衣而起,把门推开看,门口跪着个黑衣黑帽的高壮男子,男子见他,高高拱手道:“公子,事情已有眉目!”
他心头紧,冷冷道:“如何?”
那人低头道:“白将军已派苍龙队找到当年的杀手,这些人现在逃窜到墨国境内,在边关雄威山带活动。苍龙逼问出来,那件事果然和皇室有关,但不知是何人派遣,白将军请公子回去主持大局,还王爷王妃个公道!”
“我知道了!”他神情冷峻,目光派肃杀之气,那人突然重重叩首,“公子,大事要紧,白将军还在等您起出发!”
“伏虎!”他轻喝声,“我自有主意,不用你多言,你去报告白将军,就说我把事情安排下就走,要他把路途接应等事情办妥当!”
那人连忙应下,起身就飞出院子,他久久望着星空,心百转千折,仿佛烽烟顿起,万马奔腾,他长长叹息,轻声道:“老顾,宝宝就拜托你!”
他身后传来个低沉的声音,“公子,请放心,老顾决不敢有负所托!”
当离别逼到眼前,小段才知道自己是多么舍不得,两人自相识到现在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他怕他生气,怕他不好好睡觉,怕他不好好吃饭,怕他得罪过往的官员,他恨不得忘记所有,就做他身边忧虑的宝宝,可是父母亲用生命换来他的条命,他怎么能不顾他们的托付,让他们冤死荒野。
他在院子里徘徊了又徘徊,夜风渐冷,吹得光秃秃的树梢簌簌作响,抬眼望去,星星在天穹沉沉欲坠,他想起远方那个国度,那里天空蓝得澄澈,白云仿佛成丝成缕在头顶穿行,宫城里有个高高的摘星楼,儿时父母亲晚上经常带他上去赏月观星,在那里,星星仿佛触手可及,他总是蹦跳着伸手去摘,即使知道自己痴心妄想,能引得父母开怀大笑他也欢喜。
可是,母亲怎么转眼就成了魔教之后,成了人人得以诛杀的妖孽,父亲宁可离开也不愿舍弃母亲,从此带着母亲海角天涯,他们怎么还不肯放过他们家,从南国直追杀到新唐,定要斩糙除根。
行清泪从腮边滑落,他握紧拳头,对南方咬牙切齿道:“你们不会逍遥太久了!”
“宝宝……”房里突然传来个模糊的声音,他浑身震,飞快地上床把他抱在怀里,小包迷迷糊糊说了句,“别走,冷……”四肢就全缠了上来,他心头酸,让他趴在自己胸膛,捉着他的脸遍遍地吻着,恨不能把他系在腰间挂在胸膛刻进心里,小包被吻得哼了几声,嘴角微微翘着又睡熟了。
第二天,两人都很晚才起来,宝宝好象有什么心事,刚醒过神来就紧蹙着眉头,大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小段还以为自己要走的事情他察觉到了,门心思讨他欢心,也不催促他练功,帮他洗完脸便喂他喝奶吃早饭,又烧了大锅水给他洗好澡,等擦干身体,小包终于眉开眼笑,抱着他直跳,“我有办法对付贾坏蛋了!”
小段松了口气,原来他在想这回事,他层层给他套上衣服,把那件白狐裘让老顾打理打理,拿出火红狐裘给他套上。这件是包夫人花了千两银子购得,据说天下这种皮毛的狐狸极其罕见,要做得这件衣服实在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