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到县衙,小段直接绕到后门,抱着他翻身下马,怀的人睡功颇为厉害,如此颠簸都没醒,只嘤咛声,他连忙附耳过去,见他往怀里缩了缩,竟然又睡着了,心头松,不由得悄然微笑。
听到马蹄声,看门的老顾连忙拉开门,粗着嗓门喊,“小段,今天怎么这么晚,宝宝还没回来呢……”
看到他怀里的白物体,他连忙掩住嘴,把马牵了进来。小段大步流星走到房里把他放下,刚想起身,那双宝石般的眼睛突然微微睁开,迷蒙了许久后,终于放射出夺目光彩。那刻,他只觉得心头满满的牵挂都落到实处,全身的疲惫烟消云散,这天快马加鞭赶路的辛苦真正值得。
乍见面的惊喜过后,小包这才想起他昨天半夜不告而别的事情,目光渐渐黯然,哼了声,转身不理他。他苦笑着走出去,在井台边脱了衣服挂好,提了桶水对着头浇下。奔波了天,连他自己都能闻出身上的尘土味道。把水擦干,看着浑身的热气蒸腾,他进屋找了件长袍披上,对那团白绒绒滴溜溜乱转的眼睛视而不见,窃笑着摸摸肚子,到厨房下了大碗面,还加了许多辣子葱花。刚端出来,前面团白物体堵在他面前,只见小包恶狠狠瞪着他,指指他手里的碗,他嘴角弯了弯,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把碗递了过去。
小包得意洋洋,使劲伸了伸手,想把手从毛绒绒的袖子里钻出来,挣扎了半天才伸出几个手指头,看着他那难受劲,小段扑哧笑出声来,又引来他的横眉怒目,他连忙收敛笑容,端着碗走到房坐下,把乖乖跟来的小包拉到腿上,用筷子根根卷好送进他嘴里。
两人你口我口吃完,连汤都没剩,当碗底朝天,小包失望地看看碗,又看看他,噘着嘴不说话。小段为他擦了擦嘴,轻笑道:“不生气了,明天我不用出门,在家陪你玩,好不好?”
“不稀罕!”小包哼了声,笑容却点点爬上那眼角眉梢,他从他身上跳下来,手脚并用爬到床上,缩成团朝他拼命眨巴眼睛。
小段在心里早笑开了花,紧抿着嘴把被子拉开,为他把那厚厚的狐裘脱下,里面竟还有件厚棉袍,脱了厚棉袍,还有层薄棉衣棉裤,脱了薄棉衣棉裤,里面是件小夹袄,夹袄下才是贴身穿的蚕衣裤,这是包夫人亲自用春天新蚕丝织就,她织得极密且厚,织前还用药材浸泡过,因此这种蚕衣冬暖夏凉,排毒吸汗,小包从小穿到大,贴身穿别的竟会起疹子。
把团白球剥成根细瘦的竹竿,小段心直叹,这么多年,他直瘦得让人心疼,论大家怎么给他进补,他场大病就打回原形,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把他揽入自己怀里,扯下那系发的缎带,他如瀑的长发蜿蜒在他赤裸的胸腹,小段用手指缠住缕绕在手指上,只觉得满腹柔情都被它牵了出来,整个心酸酸胀胀,却是他极喜欢的味道,他微微笑,把发梢送到他脸上轻轻摩擦,怀里的小人儿蜷曲起来,吃吃笑着把脸缩进他臂弯。
他心满意足地长吁口气,手臂紧了紧,为他把被子掖好,又把他的头掏出来枕在自己肩膀,摩挲着那娇嫩如初生婴儿的脸,微笑着闭上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间,怀的人呼吸突然粗重起来,他心头紧,刚想睁开眼睛,却感觉只冰凉的小手颤抖着在自己身体游走,滑过喉结,壮硕的胸膛,胸膛那暗红的突起,又滑过自己的腰,停在浓密的毛发间。那小手似乎犹豫了许久,才轻轻握住那软软的分身,小心翼翼抓了抓又放开,探向双腿间某个隐秘的地方。
探了会,那小手终于找到洞口,小段听他轻轻舒了口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