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挤出个灿烂笑容。“也好,小段,不知你记不记得当年香河几座桥的建造情况?”
小段沉吟半晌,“段某出世就与父母亲在各个工地上跑,当然记得!”
玉风念头转,笑道:“我朝人才侪侪,各项技术先进,真想与当年建造香河桥梁的能工巧匠们好好切磋技艺!”
小段好胜心起,揶揄道:“要论建造技术,只怕新唐人可比!”
“此话怎讲?”玉风摆出不耻下问的神情。
小段轻叹声,“不止是香河,当年南国所有的大型桥梁都是我父亲手设计监督完成,母亲就是他在勘测水道时认识。父亲是个建筑天才,深得国人爱戴,他丝毫不居功,把功劳全部归于他人身上,为他人求得重赏,每次修完桥,众人都是满载而归,因此工匠们才会服膺于他,尽心尽力做事。”
真是踏破铁鞋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玉风激动得颗心跳得完全没了章法,他强自压抑心头的波动,叹道:“真可惜,我朝正在编纂本《天工录》,准备搜集天下的桥梁房屋道路等建筑技术,造福于后世子孙!”
看着小段闪烁的目光,他在心头暗笑连连,起身仰望古槐,长叹声道:“朕还准备叫宝宝当总编纂,是他聪明伶俐,定能胜任,二是朝堂上勾心斗角,不小心就能万劫不复,朕实在舍不得让他卷入。可惜啊可惜,少了当今世上最先进的技术,这《天工录》不编也罢!”
“也不是不能编,”小段斟酌良久,终于开口,“段某不才,幼年时曾由父亲带着勘测水利,设计图样,而且几乎是在桥梁工地上长大,许多技术都记忆犹新……”
玉风已经抑制不住心头的激动,高高抱拳道:“小段,能否出任我新唐的水利监修特使,执御赐特使令,直接听命于朕,负责黑水白水的桥梁修建事宜,朕准你凭特使令在各地任意调派工匠钱粮,甚至衙门兵役!”
小段拍案而起,仰天大笑,“原来绕了这么半天,你打得这个主意,想我连堂堂南王都不愿做,哪里会做你个小小特使,恕段某不能从命,还请皇上另请高明!”
玉风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直沉默不语的罗三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断喝声,“好你个小段,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就不怕皇上降罪!”
小段冷笑不答,大摇大摆钻进屋子,留下余音袅袅,“两位慢走,不送!”
玉风掌下去,石桌石凳登时全成了碎片,老顾急匆匆跑进来,惊得魂飞魄散,赔笑道:“皇上,您别生气……”
玉风恶狠狠瞪他眼,把宽袖卷,气冲冲离去。
“不识好歹!”玉风冲回御书房,越想越气,掌下去,新檀木案几又成两半,砚台毛笔散落地。他有生以来哪里吃过这种瘪,抓起书本本往墙上砸,气呼呼咒骂着,“抢朕的人不算,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使都不做,你当朕真的治不了你!朕大不了不修这桥,把你神不知鬼不觉投到天牢,日日刑求,让你生不如死!”
董沧海抱着厚厚的堆书来见,罗三老远就把他拦下,五十把刚才的事悄悄说了,董沧海惊喜交加,“老天,原来小包的那位竟是段氏后人!即使没有技术,有他在南国的能工巧匠哪有请不到的,真是天助我朝!”
罗三泼头给他瓢冷水,“别高兴太早了,那家伙软硬不吃,你没看皇上气成这样!”
董沧海左思右想,蹙眉道:“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呢,皇上准备如何处置?”
说起宝宝,罗三顿时喜形于,“那还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