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了几天,玉风见他老是畏畏缩缩,不声不响,任他怎么戏弄都不敢吭声,心有不忍,下朝后急匆匆走回来,笑眯眯对那正襟危坐的小包道:“宝宝,今天如果批完奏折如果还早,我带你出宫逛逛,顺便到你家尝尝咕噜肉。”
小包喜形于,把笔丢,跃而起,径直朝他扑过来,玉风还当他要来抱他,谁知这小家伙虚晃枪,从他大张的手臂下钻过去,钻到他身后的书案前,搬过奏折就开始翻,边脆生生道:“这本是工部尚书请求加固黑水堤坝的……应该可以批。这本是青州刺史报告暴雪成灾的……你自己看着办。这本是太常寺卿恳求丁忧的……可以批……”
玉风和罗三皆惊诧不已,罗三连忙拼命使眼,谁知小包沉浸在能出去玩的喜悦,只想快点把这堆小山削平,仍然本本读出来,把只需同意的摆在左边,把需要讨论的放在间,把不能批的摆在右边。
玉风心头暗潮汹涌,仍不动声地把左边的奏折全部批完,罗三连忙给两人奉上茶水,悄悄拉了拉小包的袖子,小包哇哇大叫,“罗叔叔,别闹,等下我叫皇上带你去!”
罗三哭笑不得,见玉风正狠狠瞪着自己,吓得头缩,乖乖地垂手站到旁,开始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才能把宝宝这个罪给压下去。
有了小包目十行的神奇本事,愚公移山的浩大工程很快完成了,罗三把已批阅的装好,玉风开始处理有争议的问题,工部尚书请修帝陵,户部尚书坚决反对,请圣旨集人力物力修白水黑水上的几座桥梁,雍州刺史上书朝廷,劾丁忧在籍的光禄大夫,称其在家生育子,还举行百日大庆,寻欢作乐。
玉风斟酌再三,仍迟迟不能作决断,小包好不容易盼到机会出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会端茶,会磨墨,会捶肩膀,玉风暗暗好笑,享受着他难得的热情服务,默默思索。
眼看着太阳已在西天摇摇欲坠,小包实在忍不住了,晃悠了下午,累得腿肚子直抽筋,不管三七二十,吭哧吭哧往他身边缩,头在他肩膀蹭来蹭去,像只撒娇的小猫。
玉风再有定力也被他磨光了,他大手揽,把他捞到怀里坐下,捏捏他的脸蛋笑道:“你瞧瞧这两件事怎么办?”
小包下巴抬,副很不屑的样子,“这两件事不就是件事么!”
“为何?”玉风想起初见他时他误会自己有病时那副模样,笑得腹痛不已。
小包抿嘴,想起面前是皇上,连忙把那个“笨”字吞了回去,缩手缩脚道:“没有后人,谁去祭拜先人?”
玉风哈哈大笑,在他额上狠狠亲了口,小包脸涨得通红,连脖子都缩了进去,剩两只眼睛虎视眈眈看着这大狼,生怕他还有什么动作。
玉风大笔挥,“孝道要守,人情难却,光禄大夫老来得子,可喜可贺,朝廷赏其子金牛只,玉麒麟对,赏其妻南海珍珠串,云彩缎百匹,另光禄大夫为人子者未尽孝,罚俸三年。”
他把工部和户部尚书的奏折和其他相关的放在起,对罗三道:“送给书令,让他们集合人手商议修桥事宜,糙拟诏书,朕明天就要!”
等罗三走出门,玉风脸沉,“包小拯,你以前怎么不肯帮忙,非要出宫玩才有干劲吗?”
小包眼睛滴溜溜转着,委委屈屈道:“你又没说要我帮忙,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打我板子!”
玉风哑口言,想起以前他在旁边睡懒觉偷吃零嘴,自己累死累活,又要批阅奏折,又怕他挨冻受饿,还得为偷吃不知道擦嘴的小家伙擦脸擦手,气得七窍生烟,越想越不甘心,在他脸上狠狠掐了记,看他眼眶红了才罢手。
小包恨得牙根发痒,这个大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