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听说能出去玩,立刻拍手叫好,胡乱吃了两口就嚷着要走,老顾没奈何,只好带他上街。东风院在东门大街上,即使是天寒地冻,街上仍到处是人,这里聚集了京城最有名的jì院,到晚上,各家的红灯笼明亮而妩媚,如诱惑的妖,把这里幻化成了不夜的城。
看到东风院的大匾,小包见里面欢声笑语,丝竹喧然,好奇不已,立刻兴冲冲地跑了进去。这时,两人从他们身后闪出,人焦急道:“这可怎么办,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责罚我们的!”
另人沉声道:“你先盯着,我即刻去宫里请示,千万不能让包大人出事!”
玉风正在德夫人宫歇息,德夫人心惶恐,自然不敢再提立后之事,直赔着小心,把双儿女小也叫来凑热闹,想利用他们得到皇上的眷顾。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玉风又记起在宫初见她的情景,百般温柔涌上心头,两人好阵翻云覆雨,十分尽兴。
两人很快倦极睡去,罗三乐见其成,笑眯眯地正准备去休息,个黑影子突然堵在面前,低声道:“包大人进了东风院!”
“我的祖宗,你就不能安生点!”罗三暗暗叫苦,吓出身冷汗,连困意都消失了,带着那人飞快地往外跑。
第二天下朝,玉风脚步如飞地走进御书房,看到金椅子上那抹火红影子,抄起桌上的奏折向他砸去,大吼道:“瞧你干的好事!你昨晚为什么拿根棍子打进左大人家,还把他追得满街跑,你以为有我给你撑腰你就能肆意妄为吗!”
小包红着眼眶,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大叫道:“我没错!他骂我,他骂我是小官,你怎么不去打他板子,反倒来找我麻烦!”
罗三连连朝他使眼,小包梗直了脖子,瓮声瓮气道:“本来就是他不对,我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你要罚就罚,大不了被你打死,反正我也不想当这个官!”
“大胆!”玉风掌拍下,那檀木案几顿时成了两半,小包吓得跌坐到椅子里,把头缩进狐裘里,剩两只眼睛滴溜溜转着看向他。
罗三腿软,几乎匍匐在地,颤声道:“皇上,是老奴教导方,要罚就罚老奴吧,宝宝身子不好,打不得啊!”
玉风连吸两口长气,总算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道:“你既然生气,赏梅宴那天你怎么不跟我说,我也好为你做主。”
小包低头绕着手指,忿忿不已道:“我昨天才知道什么叫小官……”
由皇上亲自出面调停,这次打人事件总算告段落,左大人听说被打的因由,哭笑不得,满腹怨愤都成了慨叹,慨叹自己怎么跟个娃娃生了这么久闲气,于是,当这粉雕玉琢的娃娃被皇上亲自押来府上赔礼道歉时,他当然笑脸相迎,把那别扭娃娃的张臭脸完全视。
这场风波前前后后闹了十多天才平息,小包被禁足在御书房罚抄佛经, 比起打板子,抄佛经肯定要轻松得多,小包劫后余生,自然乐颠颠地抄写,镇日里焚香煮茶兼偷吃零嘴,把御书房当自己家样。
有这个开心果在,御书房成了风水宝地,众人蜂拥而至,早上皇上把他拎起来扔进御书房,自己赶去早朝,立刻有人进来喂奶,有人送清凉糕送包点,小宫女们缠着他讲故事,他幼时大部分时间病在床上,没法跟其他的孩子样到处疯跑,除了书本就没有其他消遣,他十分聪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自然肚子里各种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