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当口,笔锋堂又传来大动静。
谦与高笔锋吵闹不止,谦哭闹着要将胎儿堕掉,高笔锋怎么哄也哄不住,只好拂袖而去。大夫人闻风而来,好言相劝,才让谦歇下了。
杜若锦扮成男装,拉着高墨言起跟在高笔锋身后,眼见高笔锋进了间茶楼,杜若锦正要跟上去,被高墨言把拉住。
“你是没有勇气面对吗?”
高墨言苦笑,“他毕竟是我大哥,难道要将他的事揭发了,将他逼上绝路吗?”
杜若锦不屑,突然又娇笑嫣然,声音却尖刻多了,说道,“那你就等着他把高家逼上绝路吧。”说吧,不理会高墨言诧异神,匆匆而去。
回到高家,杜若锦正巧看见高步青,便同往高老太爷房里去了。
高老太爷大力咳着,不理会儿子,却对杜若锦说道,“老二家的,你平日里很少来这里走动,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杜若锦正道,“是,我有件大事,事关高家生死存亡。”
杜若锦的话,说的很重,高老太爷看了高步青眼,高步青诧异之余也是有些莫名其妙,高老太爷大力咳了几声,两人都静等着杜若锦把话说下去。
杜若锦沉吟了会,终于忍不住,将怀里的账册掏出,扔在桌上,说道,“这是大嫂临死前交给我的,虽然我并不清楚,这里面记得是什么,但是肯定会与高家有关。”
高老太爷和高步青各自手执册,翻看了几页,先自脸上变了颜,面面相视眼,齐声问道,“为什么不早交出来?”
杜若锦淡淡回道,“如果此刻,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怕你们两位根本不会动他分毫。”
杜若锦自认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先前拿到账本就咋呼起来,只怕非但高家人不肯相信,高笔锋还会说自己诬陷于他。
如此甚好,高笔锋,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高老太爷拍案,怒道,“我不过才几年不主事,这个家就反了,”说完他又指着高步青骂道,“都是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整理日宫里宫外忙着,家里的事是点也顾不上,你有本事挑唆你儿子另立门户,好歹也要等你老子死了再说。现在这是算什么?在跟我示威吗?”
高步青进忙跪下来,急道,“爹说的是哪里话?儿子怎么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这个小畜生,看我非要收拾了他不可。否则,这个家迟早要败他的手里。”
高老太爷马上命人将新来的李账房请来,问询了这些时日高家的收开支。李账房据实答了。
高老太爷气恼不已,又将大夫人请了过来,大夫人看见杜若锦也在,不禁有些惊讶,听见老太爷的话,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他说道,“笔锋的事,你知道多少?”
大夫人看了高步青眼,高步青脸不虞,再看杜若锦,杜若锦神依旧,看不出深浅来,只得作罢,说道,“爹,笔锋出了什么事?他刚才不过是与谦吵闹了几句,不碍事的,等明天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