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墨言见莺歌在旁,没有做声,只是用力握了握杜若锦的手,眼神坚定而认真,杜若锦笑了笑,心里温温热热的。
莺歌见状,在旁边取笑道,“二少奶奶,别顾着卿卿我我了,老太爷他们马上进府了……”
杜若锦佯怒得瞪了莺歌眼,莺歌不惧,转身出门说道,“是二小姐叫莺歌传的话,莺歌这就给她说去,就说二少奶奶只顾着亲热……”
杜若锦在后面大叫,“莺歌,你真要胡说,仔细我扒了你的皮。”
高墨言见状,微蹙眉,说道,“以后凡事安然些,你如今不必从前,不要惊吓到他。”杜若锦望着高墨言认真的神情,立时崩溃掉。
待到晚膳时候,高老太爷等人的马车进府,彼时杜若锦已经起身,吩咐人预备了晚膳,切就绪。
杜若锦见莺歌、残歌在旁边,高墨言正要去接高老太爷进前厅,杜若锦鼓起勇气,走到高墨言身边,说道,“墨言,我看纸渲直未曾过来,我去纸渲堂唤他过来。”
高墨言神平静,淡淡说道,“你去吧。”说罢,便转身离开。
杜若锦望着高墨言的背影,心道,高墨言,有夫如斯,我杜若锦断然不会做出傻事来……
杜若锦缓步来到纸渲堂,纸渲堂悄寂人,杜若锦走近房间门口,站了许久,正要叩门之际,便听见门内传来落寞寂寥的声音,“站久了,不累吗?”
杜若锦推开门,见高纸渲斜倚在前,手里还提着酒壶,身旁的桌子上,放置着几个空的酒壶,高纸渲就那么看着她,眼神迷醉,杜若锦被他盯着生生迈不出步去。
见高纸渲不作声,仍旧提起酒壶要饮,杜若锦黛眉轻蹙,上前将高纸渲手的酒壶夺下,说道,“不要再喝了,伤身子……”
杜若锦夺过酒壶之际,明显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不惹人厌,倒有几分心疼,杜若锦轻轻落落得说道,“老太爷他们都从落锦山庄回来了,等你过去起用膳呢。”
高纸渲仍旧倚在前,望着杜若锦,而杜若锦没有回避,也回视着她,高纸渲低哑着嗓子说道,“若锦,从今以后,你要好生待二哥……”
杜若锦心里紧,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仍旧淡淡笑着,似是高纸渲说的不过是句家常话,杜若锦将酒壶置于旁边的桌子,不桌声得望着他,越笑越心凉,直到再也维持不住笑意,倏地低下头去,眼泪已经滑落在地上……
“别哭,人生自有聚散,虽然当时在妙真山谷底,我也想过生相守,可是,这切终究敌不过命运常,若锦,你答应我,以后好好的……”高纸渲轻轻勾起杜若锦的下巴,随即迅疾松开手,眼神却未有片刻离开。
“不要再在我面前落泪,这样叫我看了心痛,却没有办法伸手为你拭去眼泪……”高纸渲的语气轻柔而奈,那份怜惜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