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懊悔自己拉住了陆有矜。
陆有矜似乎已察觉出谢临所想,他缄默了瞬,轻笑着径自走出去:“你先泡喽,我在外间等你。”
说罢扭头走了出去,还很体恤地拉上门。
谢临终是松了口气——在昏暗的烛光下把衣衫剥落,把身子浸在热水里。浓厚的艾叶味道在鼻翼间缠绕。
泡在热水里,整个人舒服地昏昏欲睡。
只是想着陆有矜还在外头等,便不敢在热水里久待,手忙脚乱地擦擦身子穿上衣衫,忙出去叫陆有矜。
陆有矜上下看看谢临:“这么快就洗完了”
“恩……”谢临想起那盆暗涌浮动的水――盆水,洗了自己又洗他,有些不自然地含糊道:“趁水还热,你快去洗吧。”
陆有矜倒是很坦然,利落地脱了外衫,解了腰带,只留身亵衣,才走到里间去。
谢临拿本书窝在床上,装模作样的看。有风吹草动,就仰头觑看几眼。
终于,陆有矜走出来了。许是没认真擦干身子,那沾湿的亵衣紧贴在鼓鼓的胸膛上,烛光流转,真让人难堪……他大步走向床边,抬手拿走谢临的书合上:“既然看不下去,就别遮掩了。”
书拿走,两人又是□□裸的四目相对!深夜寂静,想起那两次暧昧不明的吻,谢临法像白日那般所顾忌的玩笑,种以名状的羞涩不安在他的心头激荡。他红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