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我易家的女儿,娇养了那么多年,也不要你什么回报,以后到姬家去,多想想你弟弟,想办法多帮衬他。”
主位上的贵妇人语罢,很有些不满身边人不说话,开口催促道:“老爷,阿如就要嫁人了,你怎么不说点什么?不会还在想桢姑娘吧?”
主位上的年男人眼角有泪意,如梦初醒般看向堂上身红妆的女儿,这个女儿张扬跋扈,他向不太喜欢,如今她身着红妆,竟然教他看出几分可爱可亲来,不自觉便放软了话语:“在外面不要任性,到底不是小孩子了。”
“我对不起你桢姐姐,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好好的姑娘嫁得那么远……”
“老爷!”主位上的贵妇人很不高兴地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年男人才恍然意识到这门婚事是如今的妻子手操办的,这样说是打她的脸了。
完全没提鹿卢剑的事情,仿佛这件事不存在。
虽然十分不合适,但是易桢还是在心里笑出了声。
她按礼数叩别了父母,往前院走去。蓬松的白雪附在红的院墙上,当众人走过,琼芳样的雪白便碎碎坠下。
前院里,她名义上的弟弟和名义上的夫君,正隔着道门,已经对峙了许久。
说是对峙,也不太确切。因为在易业诚第次提出暗示的时候,门外的男子就已经了悟他的意思了。
“范汝,别笑了。”门外的穿着红袍服的清俊男子脸若寒霜:“快想办法。”
戴着鬼面具的挺拔男子——名叫范汝,是阳城的大祭司、姬金吾的好友,靠在马前,还是如既往的看戏态度:“你家摊上的这个亲家可真够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