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阳城姬家送来的大定礼之,据说也是那边的规矩,新嫁娘只用件头饰,寓意生顺逐。
北幽但凡高门嫁女,恨不得满头珠翠,易如很不满自己只有这么件头饰,直都不愿意戴,扔在边不做理会。
易桢可愿意戴了。阳城没有喜帕的说法,新娘子是要露脸的,这头饰上脸,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又闪又值钱的凤凰上了,谁在乎被挡了半张脸的新娘是不是有点不太像平常。
刚才把易如送到自己房内,这姑娘把藏有五十万金铢的芥子戒扔给她时,脸上的恶意藏都藏不住。
易如这姑娘虽然性格恶劣,但到底是娇养在闺的,没被社会毒打过。
而易桢这种被生活举着菜刀从二环路砍到鹤岗的人,就深深明白现实生活的残酷。
还很懂怎么读小姑娘脸上那点小心思。
“这贱人平常不是这个路数,这件事虽然对我有利害,但谁知这个贱人是不是有什么后招要害我”
特别明显。
易如这小傻逼绝对还要下手搞她。
要不是那边吉时已近,她不能再待下去了,她非得给逼问出来。
显然易如因为她和原主反差有点大起了疑心。
但是易桢有什么办法,要和原主保持致,就是要逆来顺受懦弱不堪啊!这要是日常也就罢了,最多被读者骂两句没用;但这是虐,谈个恋爱动辄挖眼灭族的虐,这种性格不是去找死吗?
在易桢仔细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那边颖川王的车马已经接走了新嫁娘,新娘子盖着喜帕稳稳地被扶上了车辇,踩着吉时出了门,往北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