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他注视着森特的灰眼睛说：“能与你起战斗，我很开心。”
森特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森特!你在里面吗准备走了!”
那是伊莉娅的声音，森特下子就认出来了。
哈兰揣摩着他脸上赫然出现的窘迫表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捡起“轮回”，正准备站起来，却忽然被森特了肩膀。
“马上!”
哈兰向他投去困惑的目光。只见森特离开凳子半跪在他面前，接着毫预兆地伸手勾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压到自己面前。
哈兰下子露出惊愕的神。
他们在极近的距离凝视着彼此的眼睛。
蓝。澄澈、惊心动魄的蓝。
声闷雷震碎灰蒙的天空。闪电仿佛就劈在街对面的屋顶上。
“什么都不要想。活下去。”
哈兰攥紧了手的剑。
“好。”
——————————
奥森站在街边，仰头凝望着上空的法术屏障。自从艾泽拉斯的盟军进驻之后，那道屏障就被扩大了。现在的它几乎覆盖了整座沙塔斯城上空，像是只倒扣的碗，充盈着透明的淡蓝紫，只留下最心的圣光光柱周围空出圈，光柱自那空洞贯穿而过。
奥森观察着屏障上魔法能量的波动，那像是阳光透过水在石地上投下的影子。
队白银之手的士兵在面前匆匆跑过。东边的方向传来声沉闷的巨响。
几个小时前，从影月谷来的军团比地狱火堡垒的主力早些逼近沙塔斯城，与第七军团的先锋部队开战。因此，此刻的法术屏障上不时产生闪电样的裂纹，又很快消失，伴随着持续的轰隆隆的巨响，昭示着有敌人施放了项强大的法术。每当这时，奥森就感到心头紧。
梅根茜尔德从身后的门里走出来，站在他身旁轻轻地抓住了他的手。
暮像熔岩样缓慢流淌，覆上法术屏障。星宿在屏障的上方隐约显现出其光彩，又在镂空的区域显得格外清晰。
“准备好了吗”奥森说。
当然。他的视线扫过梅根茜尔德的周身，意识到她正拿着“乌萨勒斯”，把强大的法杖。杖首用血榴石打造成狰狞尖利的枝杈状，全身缭绕着猩红之气。奥森还注意到她颈部戴着条细银链，吊坠雕镂成片新叶的形状。这是母亲给我的——奥森记得梅根茜尔德与他提起过——“于危难之时赐予新生”。
“是的。你呢”
“我也是。”
梅根茜尔德转头看着他：“近战队伍已经全部出发了。”
奥森皱了皱眉，但又立刻舒展开来。
“那么我们应该很快也会走。”
梅根握着他的手收紧了下。
“奥森，我很荣幸。”
“论你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要说出来。”
梅根茜尔德怔了怔，然后笑起来。
“别这样。我会很难受。”她说，“论什么时候，想到重要的话都应该立刻说出来。谁都不知道下秒会发生什么，未来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