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森露出忧愁的表情。
可乔安娜忽然揪住他的衣服，紧盯住他的眼睛，双目瞠大，眼睛里迸射出光。
“他个人”
奥森愣愣地看着她。
“对，”他像是刚刚想起来似的，“只有他个人回来了。”
☆、第五十二章
阴灰的天空隐隐传来雷鸣，风嚎啸着钻进户的缝隙。外响起阵又阵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金属盔甲摩擦、碰击的声音。
除此之外，就是诡谲的寂静。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战争结束后。”
阵沉默。只带有棕圆点图案的蛾子停留在灰白的墙上，纹丝不动。
“我不可能现在回去。”哈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壁钟，喃喃地道，“随时都有可能开战。”
“正因为如此，你才应该现在回去趟。你回来以后连乔安娜都没见过。”森特把打磨好的桑木柄短匕递给他，又咕哝了句，“你的短刀到底去哪儿了”
哈兰接过匕首，目光被匕身映射出的自己的影像吸引。
“不。”他反驳道，“不能是现在。我躲了这么几天，不能在战前功亏篑——不知道，可能被我忘在哪儿了。”
他向森特投去瞥，确认他的支持，然后把短匕收进匕鞘里。森特撇着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只是语不发地在哈兰对面坐了下来。他们在联军武器库的间单室里，这里存放的全是近战的武器。室内只有粗制滥造的楠木矮脚凳，他们都坐在这样的矮凳上。
森特调整双腿的位置，把手臂支在自己的大腿上，抬眼盯着哈兰。
“我不是在咒你——”
“我知道。”
哈兰把短匕插在腰带上，自顾自站起来走向角落，蹲下来打开了个带锁的箱子。室内光线昏暗，箱子开启的瞬间，幽蓝的光映亮他的脸。
他凝视着箱子里面，沉默良久。
“但我不敢想象现在回去会发生什么。”他手扶着箱盖，抬头望向眼前的空洞，“城这样的气氛、人们此刻的心情，点小波动都能掀起巨浪。也会让乔安娜担心。”
他站起身走回来，手里拿着“轮回”。
“要帮你磨这把吗”
森特盯着他手的那把利剑。其刃锋、光泽、剑身凌厉的线条，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法看向别处。
“不用。”
哈兰坐下来。他把剑举在眼前，目光沿着剑刃的线条从下至上描摹。
“它的主人不常使用它，因此它还足够锋利。”
“今天是你这几天来话最多的。”
哈兰的视线从剑身后面射来，又很快转开。
“心里很乱”森特问道。
没有回答。
于是他移开目光，若其事地抽出匕首，为两道匕刃浸毒。他眯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利刃，用上了全部的致命膏药，确保刃身的每处都覆满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