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特站起来，目光再次投向哈兰的眼睛。但他们的视线只是短暂相会，哈兰便转过身拾起那把属于他的长剑，擦过森特的身边走出门外。森特不假思索地紧随其后，哈兰疾步如飞的身姿让他感到阵难以抑制的亢奋。
他们快速地下楼，穿过前厅，走到大门口。
“尼克斯!”
大门敞开，守在门外的侍卫似乎没有料到长官会忽然出来。他惊慌地看了哈兰眼，随即低头站定，恭候指令。
“是，长官。”
哈兰回头看了森特眼，迷人的笑容在他脸上闪而过，森特与他相视而笑。然后他再度看向前方，远处的纳鲁圣光笔直射入高空。
“传我令，全军三日内做好准备。”
这刻，森特心如明镜。
“出征赞加沼泽。”
战士的誓言。
②埃索达(The Exodar)：德莱尼主城，是架将德莱尼种族带离德拉诺的空间飞船。坠毁在艾泽拉斯大陆。
③潜行者的誓言。
☆、第二十章
月光透过户洒在地板上，与桌子上的烛火起，就像冰冷的雪和温暖的阳光。为什么是雪他从没见过雪，只知道那定是冷的、纯洁的。还有，雪本身没有颜，都是借来的。朝阳赋予它金，夜空赋予它浅紫，血赋予它红。
碧蓝的武器散发着光。剑身上刻满晦涩难懂的字，说不出由何形成的流体沿着剑身缓缓流淌，勾勒出武器凌厉的轮廓，为整把剑覆上层夺目的光泽。剑刃锋利异常，在眼前的女人手里却给他温柔的感觉。
他不禁伸手去触碰。
“小心。”
女人的手往后收，剑刃避开他的指尖。他也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还低了低头，像犯了错样胆怯、知错就改。他听到声轻轻的笑，女人又把剑重新往前递些。
“献祭仪式之后，你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战刃。到时候，就请高阶祭司把它们幻化为这把剑的样子。”
她的双眼被暗红的布带蒙住。他试图回想她眼睛的样子。他曾见过吗或许，但他想不起来。算了吧，十几年来，容貌总有些改变。容貌变了，但声音没有。她的声音如既往地温柔。太温柔了。
“我会跟随队伍去刀锋山执行任务，不会很久。回来正好赶上你的仪式。”她说，就像报出今天晚餐的菜单样。她把剑又往前递些，示意他接过去。他照做了。剑身比想象的轻盈，触碰到他的那刻，上面流动的幽光就似要延着他的双手流进他的身体里。他低头盯着那把剑，视线被那层碧的光牵引。那样的惊心动魄，从未在任何把武器上领略过。周遭的切都仿佛遁入黑暗，只剩下那层光，照透他的眼睛，然后是心。
“这就是您曾提过的‘轮回’吗”
“是的。论如何都想让你拥有它。我和你父亲都是。”
他抬起头看着女人。月光流进他的眼睛里，倒映出那张他并没有见过几次，却难以忘怀的脸。女人也正注视他。嘴角向上扬起，露出微笑。
“什么是恶魔猎手”
稚嫩的声音带着出人意料的严肃。女人怔，随即笑起来，像鲜花在她脸上绽放。
“恶魔猎手是外域和艾泽拉斯的利刃与护盾。他们强大、坚忍、默默闻，将生都奉献给对抗恶魔的抗争。总有天，他们会将军团逐出外域，或是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