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却也不像被激恼的样子。她乜斜着近在咫尺的利器,用短刀轻轻敲击了下刃锋。兵刃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转过头,挑衅地看向凯恩日怒。而副指挥官语不发,视线始终牢牢锁住长桌的另端。

  卢卡斯的情绪已经平稳下来,此时心隐隐悔恨——他不该那么冲动——还有些扰人心絮的疑问。但剑拔弩张的气氛让他法沉静下来细细思忖。他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罗伊。

  似乎是觉察到了他的不安,罗伊将他的手轻轻握又松开。他的脸上满是沉着与坚定,那是直以来数次给予卢卡斯力量与希望的神情。

  他没事。他如既往。

  卢卡斯不由得放松下来。

  毫生息的寂静,仿佛空气都已停止流动。

  “‘燃烧军团会不遗余力地毁灭我们的世界,而我们将牺牲切来拯救它’,伊利丹大人的话,我没有忘记。”

  罗伊说:“个人的复仇、种族或是阵营间的夙怨,在我们的使命面前都应该屈居二位。这是我们在献祭仪式最初始就立下的血誓,没有人应该忘记。”

  片静默。食魂者在默不作声地把手的虚灵刀放在桌面上,不再伸手去碰。

  “我们从不倚仗他人的援助而幸存,”罗伊的目光环视四周,最后停留在副指挥官的脸上,“但这不是只属于我们的战斗。”

  黑暗神殿寂然声,没有人做出回应。罗伊的话语仿佛没有传递给任何个人。但是卢卡斯知道决定已经被作出,并且不可能再改变。

  在这瞬间,他好像看到了片山林。

  山雨铺天盖地地袭来之前,万物沉静的森林,成片的灰云在远处的山峦之巅积聚。林的每只飞禽走兽都看到了那样的景象,也深知自己不可能在那场可能会引起山洪咆哮、甚至倾覆切的风暴降临之前,离开这里。

  他们没有选择,也不需要选择。

  “各队做好准备,三日内出发。”

  远处的积雨云传来旷远的雷鸣。山神击打着沉闷的鼓。

  “前往地狱火堡垒营救俘虏。”

  众人散去后,卢卡斯言不发地走到食魂者的座位旁,拔出自己的战刃。他向副指挥官行礼,随后快步离开了大厅。

  罗伊站起来走到长桌尽头,低头注视着副指挥官。

  “长官,伊利丹大人……”

  “他需要休息,”凯恩日怒说,“阿尔萨斯的力量过于强大。目前还没有必要惊动他。”

  罗伊点了点头,向他行礼。

  “等等。”

  副指挥官定定地看着他。

  “戴恩的小队两天前离开神殿执行任务,至今杳音讯。”他沉声道,“我需要有人去查看情况。”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等罗伊的回答接着说道:“不过你才回来没几天,如果需要休息的话我可以派别人去。”

  罗伊愣了愣,然后笑起来。

  “如果谁都可以的话,您不会现在才说吧”

  副指挥官扬起嘴角,表情和语气都松懈下来。

  “你明白就好。是你熟悉的地方,所以你去最好。带上卢卡斯先行步,在地狱火半岛与我们会和,参与营救行动。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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