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大马金刀地坐下,把酒壶搁,倒出杯“归真”,豪迈地对月举杯:“干了!”
说完,他饮而尽。
陆识途哭笑不得地容予的手:“师尊,饮酒伤身,不可再喝了。”
容予愣了愣,却突然反手捏住他的手,人也骤然欺身上前,几乎和陆识途脸贴脸,打量了他半天,怀疑道:“你是什么东西?”
容予呼出的微热酒气尽数喷洒在陆识途脸上。陆识途猝不及防,心跳骤然加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般,周身血液也阵热阵凉。
他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石雕木塑般僵在了原地。
容予打量他会,似乎丧失了兴趣,放开了手,突然往旁边倒,躺在了瓦片上。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他颠三倒四地念叨着,眯眼看着月亮。片刻后,他“啧”了声,似是有些迷茫,又喃喃道:“好酸。”
陆识途的姿势从刚刚开始就直没动过,这会,他才缓缓低头看向容予。
容予枕着手臂仰躺着,露出截白皙的脖颈,面容如玉,微微泛红。他生了双眼尾上翘的桃花眼,拢着两湾寒潭深水,眼眸半阖,似乎快睡着了。
“师尊。”
容予迷蒙地看向他:“嗯?”
“你究竟……为什么要收我为徒?”陆识途慢慢道。
容予听到这句话,似乎反应了会,然后竟迷迷糊糊地露出个笑,颇有几分年少风流:“因为,最……最喜欢你了。”
陆识途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第25章
第二日,容予醒来之时,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回了破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