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靳寒转身就走,“你不睡,我要去睡了,明早还要去研究所开会。”
“哥,你听我说嘛——”清莹放下杯子,几步追过来环住他的腰,口吻认真,“自古以来的绝大部分学作品里,男人的理想总是在追逐权势财富,而女人呢,理想却是个真命天子,段山盟海誓,场盛世婚礼,这是为什么?小男孩的童话故事是去打败恶龙寻找宝藏,小女孩的童话故事是灰姑娘和王子结婚了,睡美人和王子结婚了,白雪公主和王子结婚了,仿佛这些女人除了谈恋爱,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就连天上的七仙女,也得下凡谈恋爱!”
陈靳寒低下头,看见腰间的两只手纤长柔软,肤若凝脂。
她还挠了他两下,“哥哥,你说话啊,你觉不觉得我说得特别有道理?”
陈靳寒:“…………”
妈的,要硬了。
身后的女孩还在喋喋不休:“细思极恐啊哥哥,原来女性从出生就被套上了思想枷锁,社会与家庭都在暗示她要憧憬爱情,随时随刻为爱情献身,女人不仅人身不自由,连思想也不自由,偶尔出现个思想觉醒的女人,就会被男人群起攻之,贴上自私自利、争强好胜的标签,还要反复强调这样的女人没人敢娶,仿佛个女人的价值,只在于有没有男人娶她,可事实上,世上真有爱情这种东西吗?说不定是场骗局,种操控女人的手段?”
陈靳寒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然后腰间那双柔若骨的手,将妹妹从身后拉到自己面前,“如果世界上没有爱情,你怎么解释妈妈会跟个穷画家跑了?还殉情?”
清莹微愣,随后嘴巴抿成条直线,有点不高兴了。
她和陈靳寒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两人的妈妈是富家千金,偶然邂逅个流浪画家,不知怎么就爱得死去活来,为了和画家在起,妈妈与英俊多金的丈夫离婚,抛下5岁的儿子,然后与画家结合,生下个女儿,也就是清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