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厨房拿了把刀，用力割开手腕，殷红的血液瞬间溢出，却未等他送到妹妹嘴边，那伤口就愈合了。
她还是冷。
“哥哥，我们变成怪物了……”意识昏沉，清莹喃喃说了这么句话。
陈靳寒紧紧抱住她，“不管变成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死的。”
…………
深夜时，酒吧的后巷总会徘徊些孤独的灵魂，有时，是讨钱的流浪汉，有时，是买醉的工薪族，有时，只是女人……
陈靳寒穿着身长长的黑风衣，静静站在街角阴影里。
他观察那个女人很久了。
她从酒吧出来，喝得烂醉如泥，连出租车也不愿载她，唯恐她吐在车上，后来她个人沿着马路跌跌撞撞向前走，撞到路灯杆，摔倒在地上，不动了。
她定很孤单吧。
没有朋友，没有恋人，或许也没有家人，就这么孤零零躺在地上，即使突然死掉，也不会让这个世界发生丁点儿变化，甚至，葬礼上没人会为她流滴泪。
但如果她的生命，能挽救他的妹妹，他愿意花钱为她找个好点的墓地，造块漂亮的墓碑。
陈靳寒抬脚迈过去……
还未走到女人身边，街边停下辆车，两个男人从车里下来，七手脚把女人往车上抬。
陈靳寒停下脚步，静静望着他们。
那两个男人察觉到阴影里站着个人，不悦道：“这是我们先找到的！你想要就去再找个！”
陈靳寒的声音轻缓，在暗夜里像个幽魂：“……你们，认识她吗？”
两个男人愣了愣，随即大笑：“都他妈醉成这样了！干翻她也认不出个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