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莹咬住唇,泪蒙蒙看他会儿,终于走进地下室,把门合上了。
陈靳寒站在厚重的木门前,比以往更敏锐的耳力能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哭泣声,他那个要强、骄傲、聪明又独立的妹妹,此刻在门的另边,脆弱得不成样子……
心很疼,可他没有时间去安慰,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做。
陈靳寒看向外,天渐渐泛白,他的心往下沉了沉,不再犹豫,大步走向客厅角,用力举起墙角的酒柜,而后走回来,将酒柜稳稳放在地下室的门前——
即使警察来家里,也不会发现这里有扇门,而如果妹妹想出来,凭她现在的力气,推倒酒柜应该也不是难事。
陈靳寒又从客厅另处搬来盆散尾葵,填补酒柜位置的空缺,然后翻出家里的退烧药和感冒药,药片全部冲进马桶,包装盒则扔在玄关处的垃圾桶。
他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沾了血的衣裤放进洗衣机清洗,在洗衣机工作的空档,他打开电脑登录邮箱,给研究所再次发了封请假的邮件。
在陪清莹参加末日派对时,他就已经用手机发过封病假邮件了。
陈靳寒做完这些事后,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户照进客厅,他能感觉到暴露在外的皮肤上传来丝丝刺痛。
当初买下这栋豪宅,陈父大赞其采光好,谁能想到当初的宜居优点会变得如此致命。
尽管觉得痛,但陈靳寒仍然没有完全拉上帘,因为他不确定那些警察了解多少内幕,所以不想轻易暴露弱点。
帘半遮半掩,保持定的照明,同时不至于让他立刻变成黑灰。
早上点,陈靳寒拨通了报警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