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不注意时，只通身赤羽的飞鸟扑棱着翅膀，衔走炷线香。在后堂，它只扑了扑翅膀，刚插进香炉的线香便被点燃，冒出微红的火星。
肖从朔按照记忆里的地址来到老城区，兜兜转转好番，终于找到明焱的花鸟店。
这店面藏在巷子里，碧的爬山虎布满面墙，分外宁静古朴。肖从朔站在门前张望了好阵，看着大爷大娘把明焱围在间，这个要看相，那个要算命。
明焱的余光里瞥见来者，微笑着向他招手，似有碧柳春风拂过面庞。
肖从朔走进点面，还没道明来意，就被明焱拽住介绍给众大爷大娘：“这是我新招的店员。”
“现在算命这行都挑有模样的来做了!”
不知道哪个大娘调侃了句，引得众人片欢笑。凭良心讲，肖从朔也的确算得上眉目清俊，但跟明焱比起来，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忙忙碌碌个上午，终于送走大爷大娘，明焱这才有工夫招呼肖从朔喝杯茶。
肖从朔找了个藤椅坐下，玩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神棍。”
“小本生意不好做，赚钱补贴家用。”明焱的话说得半真半假，像是玩笑，又不全是玩笑。
店铺的后堂点着掀香，幽幽檀香徜徉在鼻息里，带来尽的安详。肖从朔眼就看到凤鸟形态的黄铜香炉，看来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朴拙大气。尤其是眼上的点鲜红，似乎是红玛瑙镶嵌而成，在晦暗的后堂闪烁着点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