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在此处猜测,我等先赶到扬州再说。”赵惇沉着脸,心十分不安。
几日相处下来,陈亮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有些古怪、过于不拘小节,但却有真才实学。当年所上的《兴五论》,虽然也有狂言当,但还是可取之处甚多,而且他提出的“功到成处,便是有德;事到济处,便是有理。”论点,比那些只会正襟危坐修心养性的腐儒们要强上许多,对这天下来说应当是好事。自是不能看着陈亮被人勾陷,毁了这位难得的大才。
几人快马加鞭连夜赶到扬州,等渐近城池,已经听得路边之人在议论纷纷。原来陈亮虽被朝臣子视为狂怪,但因其坚持北伐、希望国家复兴,在民间却颇有声望。此次他莫名其妙的再次被关入狱,自然引起了乡间议论。
听了议论大家才知道,自从陈亮入狱,那任欣德多次谒府求告,为老师鸣冤,却被乱棍打出。如今,他连急带气,思劳过度,又为外伤所侵,已然是病卧客栈之不能起床,饮食俱不能进了。
“糟糕,我就知道这个书呆子要倒霉,这可怎么办?!”何月顿时急了起来,不住声的嚷道。
“这样,我、岳义靖、岳义康三人先去狱看望龙川先生;何兴、何月你们二个去客栈看任修,为他治病;至于魏结亮、杨析,你们二人去四处打听,看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的事情发生经过,我们才好救人。”赵惇略思索,便将身边诸人分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