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乱地抛出他曾问过遍的问题，实际上他现在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
“当你完成它之后。”维克多将托起的手掌握紧又松开，将木柱交到了摩恩手里。
他抬手轻轻地抚了抚摩恩的头发，低声道：“乖孩子。”
摩恩将木头抱在怀里迟钝地点着头。
他抬眼望向那对浅茶的瞳孔，才发现他原来从未从看清过自己的影子，哪怕那对眼睛始终在温柔地凝视着他。
……
后来他是怎么从那间房里走出来的摩恩自己也有些记不清了。
他好像听到楼下的甲板传来几声叫喊。
然后他昏昏沉沉地捧着木头说着想要下去看看，其实他不过是想要个人待会儿，在神明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整理下混乱的大脑。
他其实还没有探查过幻境的任何个角落。
从醒来起他就直和维克多在起，刚刚提出离开，他的心隐隐有种会被拒绝的预感，但是没想到维克多只是安静了几秒后笑着说了“好”。
摩恩感受着来自身后的直没有移开过的目光离开那间房，门关上的那刻他也好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元气，只得像具行尸走肉似的行走在嘈杂的楼梯间。
其实他也不懂自己是为什么这样失魂落魄的，按理说他没有失去什么。
但是很快，摩恩的精神又被迫打起来了，因为他开始闻到些格外令人作呕的腥味，在整个空间弥漫。
那是属于海洋生物所特有的腥气，其还掺杂着，会让人联想到腐烂与模糊的血肉的——浓稠的血腥味。
摩恩的喉头与胃部同时宣告不适。
他驻足原地迟疑了会儿，还是手将木柱揣进怀里，手捂住嘴巴皱着眉头朝拐角处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