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听,立刻将门把拉开,兴奋地蹦了出来。
听萧潇对他的称呼,阮暮灯已经明白了这男孩的身份——他也是白家人里的位,在众得道的刺猬“仙家”里头,约莫年纪尚小,而且道行又浅,所以看上去也还是个孩子的模样。
不过阮暮灯注意到,这孩子虽然伶俐,但右手似乎天生残疾。
他袖口里露出来的截小臂细瘦,肌肉萎缩,看起来只剩层薄薄的皮儿裹住骨头,力地垂在身侧,随着他跑跳的动作上下晃动,仿佛就跟挂在他身上的截木棍儿似的,和他的身体完全没有点儿关系。
拾壹将两人迎进道观,院里已经等了对上了年纪的男女,看上去六十岁上下的年纪,皆慈眉善目,衣着简朴,对萧潇很是恭敬,上来就叫了声“萧仙师”。
萧潇微笑着和两位老人打了招呼,又向他们介绍过阮暮灯的身份,也不用谁领路,自己就带着徒弟往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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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座道观,只有三个人吗”
阮暮灯跟萧潇进了东面的厢房,听说了这是他住的房间之后,将只装几件衣服的行李袋搁在靠墙的矮榻上,转头问自家师傅。
“这道观是我师傅早年主持建造的,后来他老人家仙逝之后就交给我了,现在是我名下的产业。风风雨雨的折腾到现在,前前后后都翻修重建过有两遍了吧。”
萧潇回头朝阮暮灯笑道,“黄伯和他夫人都只是原本住在镇里的普通人,二老儿女的,也没什么牵挂。大概七年前吧,我聘请他们来给我看房子,原本只是让他们每个月来看顾两次,后来他们反而更喜欢山上安静的生活,就干脆常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