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暮灯作为个外行人,此时言不发,默默听两人说话,像海绵吸水般,飞快地吸收着这些对他来说比新鲜的知识。
萧潇和店主又闲扯了阵,店主说得口干舌燥,他放下手里的玉笔洗,口喝干自己那杯茶,用手绢擦掉额头的汗水,“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
“唔,年代么应该没什么问题,品质和雕工也还凑合。”
萧潇勾唇笑笑,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飞快的勾了个圈,“不过,我只能出这个价。”
“什么!太低了吧萧老板!”
店主瞪大他的吊梢眼,右手也飞快地比划了个手势,“起码也要这样。”
于是两人就价格问题进行了好番你来我往的较量,阮暮灯看不懂他们的手势,像尊安静的童子雕像般,认真细致地观察萧潇的举动,学习他的言谈举止,同时在心默默模仿他的笑容和眼神。
“这样吧,我加个数。”
萧潇右手轻抬,食指扣在名指上,下巴朝桌上的东西轻轻抬了抬,“笔洗和匕首,我都要了。”
“这……”
店家张脸皱得像个脱水的橘子,“这价钱还是有点低啊!”
“怕是不低了吧”
萧潇挑眉,“袁老板,您自己怕也知道,那匕首肯定是刷了盐水,在湿土里埋过几个月,故意做旧的吧!剑身没有铭,剑柄也是近代才配的仿货,我出这个价钱给当个添头,你也不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