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阮暮灯回身把累熄火了的萧潇从被褥间挖起来,送进浴室洗漱干净,又起赶去会议室。
等在会议室里的,只有古先生和嗔、痴俩和尚,以及林医生四个人,并没有陈道长的身影。
“咳!”
听到萧潇和阮暮灯推门进来的动静,古先生清了清嗓子,抬手让两人坐下。
“现在我要说的事情,就只能我们这些人知道。”
经过“白意鸣”这个沉痛的前车之鉴,古先生在用人方面不得不谨慎许多。
并不是他变得多疑了,而是他们面对的对手是个善用邪法的降术师,手段奇诡、花样百出,而且还曾经打入过他们团体内部,会不会曾经在什么人身上埋了钉子,根本法预测,实在法令人放心。
萧潇嗓子还嘶哑着,勉强发了个“嗯”音,就不再说话了。
“昨晚半夜,嗔用圆光术看到了那栋别墅有人出入的情景。”
古先生朝弟子点了点头,嗔随之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站起身,在刷白的墙壁上画了个直径米的圆。
圆圈心泛起涟漪似的微光,圈圈扩散开来,隐隐现出荒郊野岭里栋夜的别墅,几秒以后,小簇摇摇曳曳的烛光,像团飘荡的鬼火,从黑暗的后院绕出来,又很快转了回去。
圆光术有回溯过往的能力,他们看到的,应该是昨晚深夜的场景。
“虽然距离太远,看得不够清楚,但当时在院子里持着蜡烛的,应该就是那位银蓝头发的女施主。”
即便提到的是他们的敌人,嗔的说话的语气依然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