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人形的幽魂。
慧眼之, 它呈现出种灰白的颜, 和当年他第次跟着萧潇出任务时, 在港城荒郊野外“请”回来参加岳嘉鸿儿子的婚礼的“宾客”们身上的光晕很相似。
这样的气晕颜,说明它虽然带着阴气,的确应该是阴魂怨魄类的鬼物,但却并非什么杀戮成性的凶煞厉鬼。
像这种程度的阴魂, 也就能在夜里惊哭那些囟门未闭的小儿。民间都有许多土法子能够将它驱开, 比如佩戴上红绳编的串着丹砂、桃木、桃仁的小挂件, 或者干脆在枕头下藏把剪刀断刃什么的,好打发得很。
想凭它们来对付萧潇和阮暮灯,简直是天方夜谭——别说只是来个,就算来个连,也是不够送菜的。
不过正是因为不合常理,才让人觉得可疑。
所谓“物之反常必有妖”, 外的那缕幽魂越是显得弱小而威胁,反而越是令阮暮灯不敢掉以轻心。
“这样它进不来。”
萧潇摇摇头,回身来到房间正的桌子上,扫开上头的朱砂,再摘掉四角的黄符,将四方阵破坏掉之后,又在礞石粉里混了两撮螺蛳壳磨成的碎末,然后用它们沿着棱,路延伸到桌子,洒出了两条平行的白线来。
“总不能直和它干耗着,姑且放它进来,看看到底是要唱哪出戏吧。”
那两条白线,是萧潇给外那阴魂铺出来的“路”。
礞石粉是十分常见的阴性材料,还带着隔绝阳气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