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郎穿的九品官服,还能在婚纱影楼里找到改改就凑合能用的,可翻遍全镇,也找不出套能挤得进个米五的大男人的对襟大袖来。
好在小拾壹说黄伯的夫人针线活儿了得,是女红的把好手,于是他们干脆选了红底绣金的布料回去,求管家太太给赶制套。
自此,婚礼用得上而萧潇那儿又肯定拿不出来的东西,都差不多有着落了,只除了样——桃树枝制成的,用来挑新娘红盖头的喜称杆。
桃树为五木之精,既能辟邪退凶、扶助正气,本身又有兴旺姻缘、纳福延寿之意,只是桃树枝好找,要甲子以上树龄,还雕成秤杆式样的却实在罕见。
正苦恼的时候,阮暮灯想到了上次跟着萧潇回来时,在梦境里碰到过的那位卖他们蜜渍小桃,还送了他根发簪的“陶翁”。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位老人家,本身应该就是位修炼得道的桃树精,若是本体还在的话,树龄肯定早就是六十年的好几倍了。
于是第二天,阮暮灯又翻山越岭到了上次去过的舞云台,顺着他亲手复通的山溪路往下游找去,果然在半山腰上发现了小片野生的桃林,当株看上去最为显眼,树身足有人环抱粗,浓的树冠间,错落缀着许多指头大小的青小毛桃儿。
阮暮灯朝着最大的那株桃树长揖到底,口尊尊敬敬地叫了声“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