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约是吃了两个月的汤水稀粥的缘故,阮暮灯总觉得,萧潇看起来似乎比他在墓找到他的肉身时瘦了整圈,手腕握在掌心,都觉得伶仃得可怕。
不过阮暮灯对此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变着法子熬煮些有营养又好吞咽的食物,每天四顿的喂,尽量让他多吃点儿。
正喂着饭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叩门声,然后门板被人推开了条缝,颗小脑袋伸了进来。
门外探头探脑的正是刺猬精小拾壹。
他还留着那短的只剩头青毛茬的发型,圆脸圆鼻圆嘴唇,整张脸就像个桃粉的包子。
“怎么了”
阮暮灯放下手只剩了个底的粥碗,边给歪在床头的萧潇擦了擦嘴,边柔声问门外的小刺猬。
大约是因为上次捉弄他留下的龃龉还没消除,拾壹这些天直都故意躲着阮暮灯走,几乎从来不主动出现在他面前,现在会自己跑来敲门,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小拾壹并不回答,张小脸涨得通红,杵在门外扭捏了好阵,才忽然快步冲进房,将单手抱在怀里的什么东西往床边的矮几上搁,又扭头往外跑去。
“这个给你,试、试试有没有用!”
娃娃脸的刺猬精扒着门板冲阮暮灯凶巴巴地喊了句,接着便风般逃跑了。
他留在茶几上的,是只白底蓝花的瓷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