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带下墓来的都是质量过硬的装备,岩钉嵌得也够深,安全绳套在他肘上,将他晃晃悠悠地挂住了。
这拽虽然极疼,差点没把他的肘关节生生扯脱臼了,可在拉拽之,阮暮灯反而醒过神来,连忙手脚并用攀住切可以着力的地方,堪堪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
真的差点儿,哪怕再迟那么三四秒,只要嵌在墙里的岩钉松脱,他们就真的要回不去了。
阮暮灯全身湿透,极度的疼痛和死里逃生后的虚弱感令他甚至法再作出任何点儿反应。
他靠在墙上,视野依旧大半黑蒙,耳朵里嗡嗡蜂鸣不休,脑片混沌,只凭着本能死死攀附着脚下手里的着力点。
萧潇从背带里拱出半颗脑袋来,张开口,叼住阮暮灯系在身前的绳结,用他上下两排小尖牙,奋力地磨那粗糙的麻绳。
那绳结绑的是他自己的肉身。
只是那麻绳足有两指粗,捻得非常结实,他又实在使不上多少力气,啃了半天,连个小豁口都没啃出来。
这时,忽然有只手伸过来,塞进狐狸嘴里,点点挤开他的牙关。
“别咬这个……”
萧潇听到阮暮灯很轻很低的声音。
“我定会带你出去的……”
说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爬完了最后米的高度。
当阮暮灯两手搭着层的墓道,几乎是连滚带爬钻出去的刻,他只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几乎不能动了。
然而这翻板机关连着的可是触发机制不明的箭簇连弩。
几近脱力之时,阮暮灯勉强在耳鸣捕捉到机栝摩擦的“咔哒”声,来不及起身,连忙搂紧狐狸,让身后背着的人贴着墙壁,狼狈地朝旁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