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挑起抹奇异的笑,七分奈又像带了三分嘲讽。
“都到这步了,只能拼了……”
说着,萧潇扔下手电,从怀里摸出把三寸长的小匕首,那刀身很窄,只有不足指宽,呈现出金蛇游走般弯曲灵动的弧度,但刃口极为锋利,即便在如何黑暗的环境里,依然闪着冷飕飕抹锐光。
他右手指尖转,反握蛇形匕首,刀刃在左手手腕上深深划——顿时道汹涌血流便沿着划出的伤口飙了出来,滴滴答答撒在了萧潇脚边。
“虽然这里太窄了,不过也只能委屈红鸾凑合凑合了……”
血流很快在他身前形成洼浅浅的血泊,和墓室的血腥味融合在起,同时抹红光自他额心泛起,又迅速膨胀开来……
……
…………
白凤雏沿着绳梯爬上通道,只手刚刚探出去,便被外头等候着的众人七手脚拽了上来。
“姐,里头怎么了”
白意鸣拉住她的手,连忙问道。
“呸、呸……”
白凤雏皱起眉,将慌忙吃进嘴里的泥都吐了出去,抬头看向自家胞弟,哑着嗓子回答:“里面……”
她的话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所有人都在这刻见到,股粗大的血“水柱”,从那狭小的通道出口喷涌出来,朝着围在洞口的还愣怔着的众人,兜头照脸地洒下来。
“当心!!!”
所有人,只有白凤雏反应最快,立刻反身扑倒弟弟,将白意鸣尽可能地罩在身下。
这些“血水”她刚刚已经亲眼鉴定过,那可是不知道用了何种残忍方法,又费了多少阴魂怨魄炼出的强烈阴气,健康强壮的大小伙儿都未必能熬过两三分钟,她家弟弟可是对这些东西最为敏感的阴身还魂,若是被浇了个正着,怕是三魂七魄当场离体,被拉入这股血潮之,魂飞魄散都不奇怪。
果然,此时离通道最近的几个人,有个算个,包括站在白意鸣旁边的周涵,或多或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红雨淋到了,顿时全都发出惨叫,个个滚倒在地,七窍被阴气入侵,眼耳口鼻皆冒出血水来,滴滴答答糊了脸,□□哀嚎不休,模样又凄惨又惊悚。
白凤雏因为要进早知道会凶险非常的降墓,身上早佩着能够祛阴辟邪的法器和符咒,被这血水喷,倒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狼狈,只是身上嘶嘶冒出层白烟,脖子上的张天地符也烧了个半焦。
“……该死的!”
白凤雏面担心着墓里的萧潇,面又要护着身下的白意鸣,张白皙赛雪、冷若寒霜的美艳容颜不自觉地扭曲起来。
“意鸣,把我外套内侧口袋的金印摸出来,快!”
她朝着被她死死护住的双胞胎弟弟大声喊道。
白意鸣听她这么喊,根本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授受不亲之类的废话,艰难地探出只手,伸出姐姐前襟里,果然从她的口袋摸出了只五厘米见方,青玉石质地的鸱吻盘顶镶金印章来。
那是他们白家从清代便传承至今的北极监鬼印——传说北极星君用以监察万鬼、定善惩恶时下判词所用的印章。
北极监鬼印出,笼罩在两人身上的,以漫天血水形式泛滥汹涌的阴气,立刻便被压了下去。
白凤雏趁着这个空子,翻身跃而起,从弟弟手里抄过金印,单手托印,另手掐诀,扣在鸱吻顶部,同时朝弟弟大喊声:“意鸣,尽量带着其他人,躲远点!”
…………
……
同时间,数公里之外,位于“惊门”的“山”字降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