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照片”
阮暮灯茶几另头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随手捡起几张看了起来。
“是这样的,秦岭前些日子发生大面积泥石流和山体滑波的新闻,你应该听说过了吧”
白意鸣见阮暮灯点头,才笑着继续解释道:“当时A省卫视有队纪录片摄制组恰好在那附近有拍摄任务,就顺便进山追踪报道受灾情况,结果整个小组五个人回来之后,全部都得了某种怪病。”
“怪病”
阮暮灯不解地追问。
“是的。”
白意鸣从桌面上的那堆照片里挑挑拣拣,翻出几张来,推到阮暮灯面前。
“他们先是全身皮肤冒出大大小小的水泡,三四天之后水泡流脓破溃,浑身感觉又疼又痒,只要轻轻抓挠,以水泡为心的周边皮肤就会翻卷破落,而且溃疡面越来越大,随后手指甲和脚指甲变黑变脆,轻轻碰就会开裂剥脱。”
“嘶,听着就好疼哦!”
周涵其实没真正见过这些倒霉催的受害者,也不太敢看照片,经历过人面疮劫的他,对他们的遭遇特别有共鸣,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在盛夏之打了个冷颤,两手抱住胳膊用力搓了搓。
“当时A市皮防所给诊断为‘剥脱性皮炎’,治了半个月,不仅没见点儿效果,而且病情越来越严重,恰好那间医院的院长和我们这头有点儿交情,就拜托林医生去看了看,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很可能是了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