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
他忍了又忍，终于耐不住性子，在程少奶奶脸上狠狠扇了个耳光。
“你说我贪图家产杀了自己亲侄子!”
他瞪大眼睛，表情显得极为狰狞，伸手朝个方向指，笔直朝向十几步开外程云天的前女友和她的兔唇小女儿。
“我连我死鬼老窦的私生女都能容下，还会惦记自己侄子那些钱!”
挨了巴掌的程少奶奶真的疯了，完全听不进对方说了什么，发狂地冲上去，就和程雄扭打成团，根本撕都撕不开。
几个警察被保全领着到了案发地，此时就跟几尊木雕似的，呆愣愣看着面前那具惊悚的头童尸和打得正热闹的死者家属们，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程家小少爷的头到哪里去了
阮暮灯站在人群外围，目光盯着那小小尸体从睡衣领口露出的空荡荡的脖子。
从他的角度，能清晰看到脖子断面的伤口——不是常见的刀斧锯类的锐器造成的切割伤，而是仿佛是被蛮力硬是拗断的般，断口参差不齐，血管气管和骨头断面尤其显得凌乱——这种杀人断头的方法，显然不是人力轻易可以做到的。
第 67 章、、鬼来信10
因为程家小少爷的死状太过蹊跷, 实在怎么都没法不向“他杀”方向考虑的缘故, 那日在程家大宅里过夜的所有人，论是家主、佣人还是客人, 全都个不落请进了局子里, 各个分开单独问话, 足足折腾了整整天才被放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