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菲佣和小孩子都上了楼,阮暮灯才走过去,拾起地上那油腻肮脏的木偶,又踮起脚,将吊在气上的偶头取下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那玩偶的头颅并不是如他猜测的那般从躯干上拔下来的,而是充当“脖子”的根木头从间折两段,再也装不回去了。
“脖子”部位的木头足有阮暮灯的食指粗,断面参差不齐,像是被蛮力硬是拗断的。
且不说个六岁的小孩怎么有力气将这么粗的根木头扭成两截,就是程家小少爷那将将米的小个头,手短腿细的,又是怎么将木偶头拴到那么高的气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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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折磨人的守夜直持续到第二日早上七点才算真正结束。
程云海担惊受怕了个晚上,见切平安事,除了这房子依然阴气森森之外,似乎也没什么不妥,从看到东方升起的朝阳的那刻,心头大石顿时落了地,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心只想赶紧回自己位于闹市区的高级公寓里,好好洗个澡睡个觉,好歹等透支的心力恢复之后再去琢磨他哥洪双发偷偷告诉他的程家祖宅的问题。
“二爷,不吃了早餐再走吗”
菲佣Marry端着盘三明治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程云海、洪双发和阮暮灯三人已经穿戴整齐,副立刻就要出门的模样,连忙问道。
“不了不了,我迟些还要回公司开个会。”
程云海连忙摇手摆头,随口编了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