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温顺柔软地靠住自家徒弟，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颤音，像是也还没完全从刚才的事情上回过神来。
“嗯……”
阮暮灯轻轻点了点头，脸颊紧贴对方鬓角，感受着萧潇说话时吹在他颈上的温热吐息。
更鼓声渐远，片刻之后，终于听不见了。
“……走，我们去看日出。”
萧潇忽然拉住阮暮灯的手，指了指身后的院墙。
随后他不容自家徒弟多问个字，就带着人腾身跃，灵猫般声跃上墙头，又翻到墙内颗大樟树上，顺着树杈，几下攀到别人家屋顶上，跟飞檐上蹲着的两只嘲风般，大赫赫往视野最佳的位置坐。
“看，天要亮了。”
萧潇偎在阮暮灯臂膀上，指了指东面的天空。
这座山里的古怪村落依山而建，夜市尽头的这几座院落，恰好处于山势最高处，从两人的位置往东看去，抬头恰好能看到两山之间露出的大片天空，低头则能看到脚下蜿蜒如卧龙的长街。
此时天之将明，东方天地相接之处隐约露出线鱼肚白，而夜市依旧灯火通明，红烛摇曳，形如条发光的长带，沿着街道的轮廓延伸到山坳深处，几欲接入天边那线日光之。
“时间差不多了……”
萧潇枕着阮暮灯的肩膀，朝阮暮灯微微笑了起来。他动作亲昵、神情柔软、发丝凌乱，脸颊红云未褪，即使只是两眼含笑，唇角微挑，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慵懒妩媚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