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君审视着眼前气质干净的年轻探员，忽地挑眉，自语道：“原来如此。”
“贝利亚？”
贝利亚的唇角贴在康斯坦丁耳廓处，轻声道：“他的左眼里有恶魔留下的标记。”
“恶魔？”康斯坦丁有些惊讶，“我完全没有察觉。”
难道是他的感知变迟钝了？
“那个恶魔手上应该有梦魇头盔，本身的能力也跟梦境有关，恶魔的气味几乎完全被掩盖在梦境的气息里，所以你才没能注意到。”地狱之君亲了亲驱魔人的唇角，“你已经非常敏锐了，乔尼。”
“也就只有你才会这样说。”康斯坦丁歪了下头，轻轻撞了下贝利亚的脑袋。然后，他看向斯潘塞·瑞德，道：“瑞德博士，介意扒下眼睑吗？左边的那只眼睛。”
“扒眼睑？”斯潘塞·瑞德有些懵地看向康斯坦丁，忽然，他想起了什么，他低下头，手指扒开左眼的眼睑，向着光可鉴人的海面定睛看去。
露出的眼白上，半个小拇指甲大小的血斑点赫然在上。
——结膜下小血管破裂，注意用眼健康，七到十天就能够恢复如初。
斯潘塞·瑞德所掌握的医学知识立刻跳出来解释血斑点的出现原因，但他的思绪却被拽到了入睡之前BAU小组正在处理的那个跨州连环凶杀案上。
所有受害人的眼球上都有这样个因小血管破裂而产生的血斑点，失眠与噩梦困扰着的他们，受害人生前声称是梦恶魔玛拉所为。是了，根据最近那个受害人麦克·麦卡锡警员留下的笔记，这种恶魔追逐着罪恶感而来。
BAU小组的侧写师们信科学，讲证据，他们不相信什么恶魔玛拉，认为犯罪嫌疑人手有致幻药物，他/她通过某些渠道挖到了受害人曾经干过的亏心事，对他们下药加剧他们的负罪感，在精神上折磨他们并在数日后予以最后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