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可怜，于是他伸手护了她下，她开心地踮着脚趴在他脸上亲了口。
亲了他脸的口水，他很嫌弃。
那年她三岁半，他和林御凡差不多的年纪。
再长大点，她越发显得不乖了，学习真的太差了，经常在及格线边缘徘徊，每次她考六十分就会得到表扬，考五十九分就会挨训。她爷爷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拄着拐杖敲她小腿，骂她是个皮猴子，点儿都不像林家的女孩儿。林家女孩子都端庄娴淑，礼貌周全，站出来挑不出丝错处，即便最没有出息的，也都比林景娴好上千倍万倍。
她太贪玩了，任性得叫人咋舌，语和历史学的好，单科成绩稳居校第名，数学很好，物理很差，化学常年个位数，她的老师经常调侃她是个厉害角，总是能完美闪避掉所有正确答案，看就是个高手。
他呢，优秀是刻在骨子里的要求，他从记事以来就被要求着各方各面都做到最好，而他也从没有想过拒绝。按部就班地生活着，被所有人表扬，冷漠地观察着这个世界，整个人像是深海里的条会呼吸的鸟，不至于死，但也不像是活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会观察她，像是在看棵树的生长，株花的盛开，细致又缓慢。
不小心，就看到她长大了，像树变得枝繁叶茂，像花怒放招摇，她也变了。
静了许多，但都是装出来的假斯，和朋友在起就还是闹腾的厉害。 她上了所普通的大学——家里想送她去国外学艺术，死都不去。
他去她学校看过她次，那天她刚刚下课，她和室友块儿从教室里走出来，看见他，惊讶了片刻，叫了声，“衍修哥哥!”
她边儿上的女孩子悄悄戳她腰，打趣她，“喂，你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