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
林景娴身上都湿了，他拖她上来，自然也湿得差不多了，他当着她的面脱了上衣，拉来衣柜门找衣服换。
林景娴偏头嘀咕了句，“你这人也太不讲究了，我好歹是个女孩子啊!”回头看见他身上的伤，顿时噤声了，他没听清，侧过头目带询问地看她，她又摆了摆手，“没什么，我说我有点儿冷。”
他随手扔给他件外套。
阿姨把医药箱拿了上来，他挑出来棉签和药水给她涂伤口。
“我自己来吧!”她说，江衍修看了她眼，手上动作明确地告诉她——不行。
她坐在他床的边儿上，他单膝跪着给她涂药。
先涂了腿，然后涂了胳膊，嘴巴的时候，她别了头，说：“不用了。”
江衍修直接只手卡在了她的下巴上，目光清清冷冷地落在她脸上，“别乱动。”
林景娴顿时有点儿委屈，抗议了句：“你这人怎么这么□□啊!”
两个人离得很近，江衍修忽然又凑近她，眯着眼看她，低声说：“我今天很难受，你听话点儿。”
林景娴想起他身上的伤，不吭声了。
然后默默地拿了药，让他坐下来，“我给你上药。”
他摆摆手，“先洗澡去。”
她去了洗了个热水澡，换了套他小学时候的运动服，出来的时候又说给他上药，江衍修看了她会儿，忽然抬手抱住了她，有些疲惫地说：“我今天，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