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夫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有多疼爱瑶丫头,那就是老爷的心头肉嘛,还有二夫人在旁吹着枕头风……”
严嬷嬷在旁说着,也叹息的满脸苦涩。
凌庄出身高门大户,又是自小受教养熏陶的,嫁过来操持府内后院一切事物,却始终做不来献媚邀宠的勾当,因此始终不得相公的心,为此也受了多年的气。
“罢了,就随他们胡闹去吧。”
凌庄有些伤神,不去偏院了,只是看着浓浓的夜色有些怔神,喃喃自语:“要是我的茵儿还活着,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因为一块玉佩就闹出这些吗……”
严嬷嬷在旁是听见了的,但这话她不敢回。
只可惜三小姐没福气,一落地就没了气,可怜夫人爱女心切,这么些年了始终忘不掉……
一夜的喧闹过去,次日,不知道偏院的朱梓珊跟县太爷宋学濡说了什么,宋学濡一早就来了正院,跟凌庄用过饭,临走才嘱托:“瑶儿被那家人欺辱了,这事不能就此作罢,但也不至于闹得过大,你带人料理了吧。”
凌庄没犹豫,点头应下了。
送走了宋学濡,严嬷嬷就跑来禀告,说宋瑶被惊吓过度,连夜发了高烧,一直到现在都没退,郎中瞧了几遍也不见好!
凌庄还是疼惜的宋瑶的,当即就去了偏院,看着宋瑶躺在床榻里,往日粉里透白的小脸此时惨白惨白的,闭着眼睛昏睡,还时不时的呢喃什么妖怪。
朱梓珊在旁哭成了泪人,“哎呦我这苦命的女儿啊,就因为生在我肚子里就成了庶出,平白无故这些年跟我受苦又遭罪,这回还被那群刁民欺辱……”
凌庄听着这话就来气,但她性子温婉,不善与人争执口角,所以这些年没少受冤枉气。
严嬷嬷是跟着凌庄陪嫁过来的,历来心直口快,急忙怒道:“二夫人这话怎么说的?你一个姨娘,这些年夫人什么时候少过你衣食分例?”
声音虽然是怒气冲冲的质问,但到底还是透着涵养的,丝毫不似朱梓珊的泼辣耍混,自然也就落了下风。
凌庄按着酸痛的太阳穴,坐在床边哄着宋瑶喝了药,然后提出去那家‘刁民’家里看看,朱梓珊这才作罢,带了一众家丁和丫鬟婆子一起跟了去。
如今宋家的铺子越做越大,也请了很多杂役,因此沈素娘就鲜少去铺子了,只每月按时查账罢了。
沈素娘正在屋子里给宋茵做新衣裳,宋奶奶也在旁忙着针线,宋大爷和宋长远爷俩都在铺子里,几个小子也都去了私塾。
因着宋小一就要去京城赶考了,还需要很多筹备的,宋茵在偏房忙活着,她跟师父四处给人瞧病也挣了不少银子,前几日买了玉佩后还有余下的。
她用这些余下的银子买了几支毛笔和墨块。
大哥哥就要去赶考了,平时舍不得用好的笔墨,这回说什么都要让大哥哥用上!
宋茵看着自己精挑细选的毛笔和墨块,满意的笑着,却听到院子里吵闹声。
她隔着窗子探头一看,好嘛,又是那个什么四小姐!
虽没看到宋瑶的人,但一大群家丁丫鬟婆子的,不是四小姐家的还能是谁?
宋茵深吸口气,一脸阴沉的疾步跑了出来。
刚巧沈素娘和宋奶奶也都出来了,两人下意识的一把将宋茵拦住,紧紧地护在了身后。
两台娇子落下,率先走下来的是严嬷嬷扶着的凌庄。
衣着得体,妆容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