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爷和宋奶奶更是明事理的人,此时就装聋作哑倚老卖老,站在一旁充当哑巴,说多错多,绝不添乱。
问询交涉这种事自然就落到了宋小一的头上,他读这几年的私塾可不是白读的,举人的功名也不是白考的,他还要再开口,却被老嬷嬷直接一把推开了。
“闭嘴一边去!”
“庆和堂的一块和田玉佩,那是我们小姐相中早早定下了的,谁料被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刁民偷了去,还真岂有此理!”
“来人!给我搜!”
老嬷嬷大摇大摆的发号施令。
所有衙役齐声应下,一股脑的全都冲进了宋家房屋。
噼里啪啦的各种翻箱倒柜,稀里哗啦的响声震天,丝毫不是在搜寻,俨然就是在抄家!
沈素娘一时间都要气炸了。
但民不与官斗,她气的浑身发抖,却也只能狠狠咬着后槽牙,活生生将这口恶气咽了下去。
宋大远气愤的眼睛都充血了,这不就是摆明了欺负人吗?县令家的一个小姐就敢如此……这世上还有王法了吗!
可任凭心里呐喊抗议,面上还只能忍气吞声。
宋小一和几个兄弟又岂不是如此?眼睁睁看着家里被这群衙役打砸,破破烂烂的,他们还不肯罢休。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茵抿着唇,一张雪白凝脂的小脸此刻阴冷如布寒霜,一双好看的眸子阴鸷的盯着对面盛气凌人的四小姐。
“你要那块玉佩是吧?”
宋茵终于开了口,脆生生的声音都似撒了一层煞气,冷的直掉冰碴子。
四小姐和宋茵年纪相仿,个头也差不多,只是两人穿戴有着天壤之别,四小姐压根没拿正眼看宋茵,听着声音也只轻蔑的瞄了她一眼。
‘啪嚓’一声。
“啊!”四小姐忽然吃痛的捂着脸大叫。
老嬷嬷惊慌失措,就见一块和田玉佩忽然在砸伤四小姐的脸后,掉落在了地上。
“这玉佩不是我偷的,我买的时候店小二也没说有人定下!”
宋茵到底还是摆脱了沈素娘的按压,迈步走到近前,“你为了这块玉佩带人侵扰我家,无凭无据的这和欺压良民有什么两样?!”
“哪来的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老嬷嬷怒气横生,想都没想一把朝着宋茵的脸就抽了一巴掌。
宋茵没躲没闪,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耳光,即便被打的瞬间脸颊火辣的就肿了,她也丝毫没有疼痛的大喊大叫,唯独眼神更沉,更冷,也更骇人了。
“欺压你们又如何?本小姐看上的东西,不管有没有主,那都得是本小姐的,这就是这个县的王法!”
四小姐慢条斯理的说着,那跋扈的眉眼透着张扬狂妄,恍若高高在上天生贵胄了般。
“你要是想不通啊……”四小姐娇俏的一笑,声音宛若银铃,就是颇为恶毒,“就去县衙击鼓鸣冤啊,你看我爹爹是惩治你呢,还是管治我……呵呵!”
四小姐看着宋茵眼里的愤懑,她笑的更欢了,还故意羞辱的拍了拍宋茵的脸,“贱东西,看你跟我年纪差不多,看吧,这就是同人不同命……”
老嬷嬷更是会来事的,溜须拍马的同时还狠狠掐了宋茵胳膊一把,“我们小姐生来就是金枝玉叶,岂能是你个下贱东西能比的?”
“不过一个县令,你……”
宋茵气不过还要挣扎,却被老嬷嬷朝着小腿狠踢了一脚,趁着她身子踉跄,顺势将她按着跪在地上,逼迫着宋茵朝着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