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海粟。”
伸手，拉住他的衣角，不想再彼此逃避。手背上凉，溅到了水珠。可是船没有动，风浪，哪里来的水？
“秋寒，你”我想翻身起来。
“别动！”他往我身边坐，只留高大的背影，“求你就那样躺着。”
我继续仰躺，看蓝天，却被感染了身旁这个男人浓郁的悲伤。他双手合脸，低着头，垂着肩膀。远远飘来几片云，风有些大，在耳边呜呜呼吸。
悬崖边上，我救的人是单秋寒。因为欠他太多，我定要还。
不想他因我而陨落，那对他不公平。法回应他的感情，但至少我要保他平安。
海粟不同。喊出让他等我时，我已下定决心，他死，我绝不独活。如果当时健康没有事先埋伏在那里而救下海粟，黄泉我会陪他起走。
我的抉择，不是与相爱的人同生，而是与之同死。
当我的眼泪落在单秋寒脸上的霎那，我想他也明白了。所以，事情结束后的两个多月里，他悄声息。逼得我主动寻找他的行踪，才在今天见到面。
“你还是欠我的。”单秋寒的话语模糊不清。
“嗯。”如果他不肯清帐，就算辈子也得欠。我眼里的天空雾蒙蒙，心隐隐作痛，再说不出做朋友之类轻率的话来，那让我觉得自己狼心狗肺。
“现在不想看见你，所以别跟过来。”就像他之前的动作样突然，他放下手，还不忘端起地上那堆东西，直直往舱里走。
他的霸气回来了！我眯起眼睛，手挡住阳光，好刺眼啊！
上岸后——“要我送吗？”他站在车旁，回避着我的视线。
“不了，我想坐公车。”我皮再厚，也不能再要求他了。
“那么，走好。”他站着不动，似乎等我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