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黑布李那样的颜，却要大些，像是梨子的形状。
“这是什么？”
“冻梨，知道你应该没吃过，给你尝尝鲜。”那黑的梨子被俞樾提着果梗，在片冰天雪地里更加对比鲜明，楚欢好奇地用手指去捏了捏，哦豁，冻得好紧实，硬邦邦的。
也冷，就这么出来摸了会儿，楚欢稍有热意的手已经凉透了，见楚欢又是撑伞又是拿冻梨的，她觉得很过意不去，伸手要将冻梨接过来，俞樾却不给她。
“要等会儿化冻才能吃，现在还咬不动。”俞樾大概是觉得楚欢嘴馋，黑眸带着淡淡的纵容，知道楚欢不解，开口解释，“将九月份收货的秋梨冻起来，吃的时候要用冷水缓开，口感与普通的梨子不同。”
俞樾的手都冻成了微红，楚欢盯着看了好久，脚印深浅在雪地里蔓延，“你下楼就是为了这个？”
俞樾总不能告诉她为了这口冻梨，早两天前定下来聊城的出差计划前，她就让人去冻了箱梨。若是楚欢没有同出差，这些梨就只能送去下属们的肚子里。
“只是顺便，刚好看到有人在卖。”俞樾说话的时候唇边晕开温暖的白气，她将伞往楚欢那边挪了些，不留神，楚欢就从她另只手里抢过了冻梨，双手捧着往前歪歪扭扭地跑。
“就不给你拿！”
雪花落在楚欢的头发，眼睫，肩头。又随着她跑动而落下，雪地的小姑娘穿着她的那件深棕羽绒服，神采飞扬，好似笼住了全世界的光，在自己的眼前绽放。
楚欢跑开了好远，拎着梨子稚气地给它哈热气。转头时看见俞樾撑着长柄伞，雪肤黑发，缓缓而来，黑眸只望着自己，有种令人脸红的专注。
楚欢看到俞樾笑了，是感觉得出来那种真心实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