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义愣了愣。
顾楚寒看他样子,却没准备听他,忙完换了便服就带着清泉黑胡出去溜达。
“九公子想去那家客栈看看?”清泉笑问。
顾楚寒点头。
几个人来到张大庆家的客栈,店面不算小,修整的也干净,价钱也公道,也不怪能开二十多年。又让黑胡暗访番,顾楚寒就站在客栈旁边拴马的石碑前看起来。
学了几年,繁体字顾楚寒是已经认全了,虽然年代久远,却还能看出上面记载了三十多年前的位赵县令的丰功伟绩,言词极尽歌功颂德,很是夸大。
“切~”顾楚寒不屑的嗤笑声,真要是个清官好官,也不会给自己立这么个碑了。没见都成了栓马柱了!
清泉看了也不禁觉得好笑,“待九公子治完南乐县,他们肯定会心怀崇敬的给九公子立个石碑的!”
“别寒碜我了!”顾楚寒正要说笑,目光又落在石碑上看了会,“走!回去升堂!”
“升堂?九公子有主意了!?”石赞惊问。
清泉连忙跟上。
回到县衙,又得了黑胡暗访的消息,顾楚寒回到县衙,先是提审了冯兆远,问他机布上面可有记号。
冯兆远以为的查到了证据,连忙说有记号。
“拿到你面前,可认得出是你的布?”顾楚寒问他。
冯兆远也是第次到北辰国去生意,长途跋涉辛苦好几个月,这批机布是从北辰国贩回来的,记的也清楚,“哪家机布多长为丈多少为匹都有记号!小民记得!县老爷可是找到了小民失窃的机布!?”
“你且等着吧!我已经找到证人了!”顾楚寒说完,就命衙役们去传证人。
胡官保几个面面相觑,“大人!卑职要去传哪个证人?”
“张大庆客栈门外的石碑!你们给本官传上堂来!”顾楚寒下令。
这下十几个衙差都惊呆了,传块石碑上堂!?当证人!?这年少小县令不会是查不出来案情,胡来的吧!?
王光义也出来阻拦,“大人!即便案小,也不可儿戏啊!这如何叫块石碑作证?到时岂不是让人嘲笑大人胡闹!?”
“我看是你在说本官胡闹吧!?”顾楚寒冷声问。
王光义忙说没有,抿着嘴不再多管,随她去折腾。看能折腾出个花儿不能!?找不到赃物,到时候才真是闹笑话!到时候也还是要靠他!
胡官保几个看王光义都没讨得好,只得硬着头皮听命去张大庆客栈门外,挖了那个石碑。
顾楚寒又让他们四处宣扬,她要审问石碑,必能审出冯兆远丢失的机布在哪!
本来她形象就和以往县令迥异,又刚来任上就跟潘冶伟结了仇,还是第次审案,更是要审个石碑,众人纷纷前来听审看热闹。
顾楚寒看着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看向黑胡。
黑胡忙点头,刚才人都涌进来的时候,他就盯着了,其几个人绝对盯不跑!
众人虽然不敢大声议论,却也小声嗡嗡说着审问石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等衙差把石碑放到堂上,顾楚寒提着官袍上前拱手,“老大人!碑上说你断案如神,你又在立在张大庆的客栈门外,必然是看到了哪个贼子偷的机布,便告知我们,出作证人吧!”
石碑当然不会说话,半晌后,顾楚寒沉了脸,“看来这老大人也是浪得虚名,懦弱能之辈!证人都不敢做,真话都不敢说!来人!给我打!重打二十大板!看它还不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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