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在脑子里生了根,原来,自己竟是如此期待么?
他抿着唇苦笑:“茶,很好喝。”
曹璨冷笑,端过他冲好的茶水直接倾到在地上,紧蹙着眉头,“我不喜欢你喝茶,你心底的女人是谁?”
“你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告诉我,告诉我,我就认识了。”手臂甩,曹璨站起身来,‘啪’声将茶壶抛得老远,像避瘟神般的,茶杯碎裂地,可白慕年面儿上没有什么变化。
如往常,淡笑。
如果他对那个女人那种朦胧的感情,真的能够随着这茶杯的碎裂而抹去,该多好?
那是他兄弟的女人,注定了只能辈子望的隐忍。
那日在帝宫,那个不醉不归的晚上,疯子可以痛快的大哭,钱老二可以酣畅淋漓的啜饮,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他只能说:祝你俩长长久久。
他的心,好累!
听到曹璨回来,他兴致冲冲地赶来,原以为再次看见以前深爱的女人,便能从深陷的泥潭里拔出来,便能让自己清醒,从来没有喜欢上自己兄弟的女人,从来没有那些龌龊的心思。
可是,事实证明,他再见到璨璨,竟然没有了任何与爱有关的情感,时间,真的太可怕了。这么多年,他直以为,他爱着她的,自己对她那份心思,是永远都不会丢掉的。
为什么那么深,那么沉的感情,会没了?
当年的璨璨,单纯的璨璨,不见了,就这么走出了他的生命。
以前,他习惯了宠爱他,习惯了和她在块儿,习惯了她的依赖,他习惯了去爱她,可当他彻底失去了她,痛苦过后,他已经习惯了失去,以前的切习惯如今都变成了不习惯。
而眼前这个眉冷目寒,视切如物的冷硬女人,是谁?
太过陌生!
他发现,他不了解璨璨,她竟然会想到收拾疯子的女人,以期达到报复表妹的目的,这样的她,还是以前的她么?
借刀杀人,好出妙计!
其实当年的事,他统统都知道,但他发现,执念没有了,也就不再在意了。而如今他想要的,他想要去宠爱的女人,已如天边远月,永不可追。
老天,你做的什么孽?
沉吟了半晌,曹璨似是冷静了不少,重新坐了下来,装作不经意地问:“她漂亮么?”
“嗯。”他微微苦笑,目光晦涩不堪。
她有多漂亮?在他心底,她人可及,他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美好的女人。但后面这句,他没说,他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这种感觉,他得永远埋在心里,不会与任何人分享,那是他心底最深的柔软。
“她任性么?”曹璨冷冷笑,目光扫,看着这片玫瑰园,觉得比的讽刺。当她听说他等了自己五年,当她终于决定要放下心的包袱,好好守着他的时候,他说,他爱上了别人。
姗姗来迟了么,年?
从来没有想过,他爱上了别人,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感觉,她以为,他永远也不会爱上别人……
原来,心真的会很痛,很痛,好痛。
面前的男人,陌生了,深藏不露了,法掌控了,可他说他爱了,为什么爱了,身边儿却没有女人?
念及此,她转而欣喜。
他只是在堵气,他气自己去五年,他气自己当初弃他远走,定是,定是这样。
“年,你没有爱上别的女人,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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