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超走进去，在他身边蹲下，然后柔声问他：「小华，卫叔叔又来看你了，最近乖不乖啊？」
绍凡默默站在他们后方，看着卫超与孩子困难地交流着，但孩子看也不看他，兀自专注手头的玩具。
「他直这样吗？」
「嗯，天生的。」
「他是你很特别的朋友吗？」
卫超停顿了下，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另位老师走进来：「是小卫呀，我正想跟你沟通，前不久小华的妈妈过来过，她好像直在深圳，已经快整年没来了，我还跟她提起，你经常过来看小华，也做义工募款，她说真的很感激你。」
卫超的表情在听到老师说到「小华的妈妈」时已经变得莫名紧绷，听完整段话，他的声音都有轻微的颤抖：「她来过？什么时候？」
「记得是上个月下旬。」
「她有留下直接的联络方式吗？」
「那没有，我们直是与小华在香港的委托监护人，也就是庄夫人的表亲联络的。」
「我知道。」
卫超很是失望地摇了下头，然后与对方握手告辞。
那位老师有些惊讶：「今天这么快走？」
「嗯，还有些事，是顺道过来看看的。」
这句话，也大概只有身后的绍凡才听出是掺了假的，明明专程赶来，现在又急着离开。
因为考虑到卫超有些日子没有驾车，恐怕手生，明日驾驭不了那辆CRV，所以绍凡提议让卫超负责回程的车程。
卫超从出了育幼院就直没有开口说话，绍凡让他开车，他也没反对，沉默地接过钥匙就上车。
车子开出两公里，绍凡打破了车内抑郁的气压，淡淡问：「你去深圳是为了她？」
卫超目视前方，没有作答，但缄默就等于承认。
「为什么对他们母子这么好？有其他原因是吗？」
绍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对人家的隐私穷追不舍，可能事情涉及到卫超，他就没办法保持应有的冷静。
「够了！」卫超声音并不响，但铿锵有力，「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真的过去了吗？」
「这事轮不到你管。」
「你还喜欢她是不是？」
前方正好是红灯，车子个急煞停下来，卫超愤愤地砸了下方向盘，然后仰头靠在驾驶座靠垫上。
绍凡此时深切地体会到什么叫作心疼，也生平第次尝到了什么是妒忌。
「你说你把她当作段纪念。」绍凡盯着卫超侧面立体的五官线条，「现在却不愿意承认爱过她，或者，是怕承认现在还爱她。」
「说够了没？我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做评判。」
「对你来说，我直是个外人，恐怕未来也永远走不到你心里。可是呢，我还在煞有介事地努力。」绍凡从没有这样对个人吐露过心声。「常常你会以为我脑子秀逗，但我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这么做，定有其他隐情吧。」
接着车厢内片寂静，只剩两人的呼吸声。直到后面有人按喇叭，卫超才发现红灯已经变，他踩油门重新上路。
外的风景直在车外倒退，卫超的心情也随着倒退到以前，直到回家，两人都没有再多交谈。
当卫超瘫坐在沙发上，绍凡便从冰箱取出几样食材走进厨房，卫超想了想，起身慢吞吞跟进去，接着靠在门廊上，看向优雅的顾绍凡从那排锃亮的刀具抽出两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