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者也,吾恐其以我求容也。”遂不入。后车入门,文子问啬夫之所在,执而杀之。仲尼闻之曰:“中行文子背道失义以亡其国,然后得之,犹活其身。”道不可遗也若此。

卫灵公襜被以与妇人游。子贡见公,公曰:“卫其亡乎?”对曰:“昔者夏桀、殷纣不任其过,故亡;成、汤、文、武知任其过,故兴,卫奚其亡也!”

智伯请地于魏宣子,宣子不予。任增曰:“何为不予?”宣子曰:“彼无故而请地,吾是以不予。”任增曰:“彼无故而请地者,无故而与之,是重欲无厌也。彼喜,必又请地于诸侯。诸侯不与,必怒而伐之。”宣子曰:“善。”遂与地。智伯喜,又请地于赵,赵不与,智伯怒,围晋阳。韩、魏合赵而反智氏,智氏遂灭。

楚庄王与晋战,胜之。惧诸侯之畏己也,乃筑为五仞之台。台成而觞诸侯。诸侯请约。庄王曰:“我薄德之人也。”诸侯请为觞,乃仰而曰:“将将之台,窅窅其谋。我言而不当,诸侯伐之。”于是远者来朝,近者入宾。

吴王夫差破越,又将伐陈。楚大夫皆惧,曰:“昔阖庐能用其众,故破我于柏举。今闻夫差又甚焉。”子西曰:“二三子恤不相睦也,无患吴矣,昔阖庐食不贰味,处不重席,择不取费。在国,天有灾,亲戚乏困而供之;在军,食熟者半而后食,其所尝者,卒乘必与焉。是以民不罢劳,死知不旷。今夫差,次有台榭陂池焉;宿有妃嫱嫔御焉。一日之行,所欲必成,玩好必从,珍异是聚。夫差先自败己,焉能败我?”

越破吴,请师于楚以伐晋。楚王与大夫皆惧,将许之。左史倚相曰:“此恐吾攻己,故示我不病。请为长毂千乘,卒三万,与分吴地也。”庄王听之,遂取东国。

阳虎为难于鲁,走之齐,请师攻鲁。齐侯许之。鲍文子曰:“不可也。阳虎欲齐师破。齐师破,大臣必多死,于是欲奋其诈谋。夫虎有宠于季氏,而将杀季孙,以不利鲁国,而容其求焉。今君富于季氏,而大于鲁国,兹阳虎所欲倾覆也。鲁免其疾,而君又收之,毋乃害乎?”齐君乃执之,免而奔晋。

汤欲伐桀。伊尹曰:“请阻乏贡职,以观夏动。”桀怒,起九夷之师以伐之。伊尹曰:“未可。彼尚犹能起九夷之师,是罪在我也。”汤乃谢罪请服,复入贡职。明年,又不供贡职。桀怒,起九夷之师,九夷之师不起。伊尹曰:“可矣。”汤乃兴师伐而残之,迁桀南巢氏焉。

武王伐纣,晨举脂烛。过隧斩岸,过水折舟,过谷发梁,过山焚莱,示民无返志也。至于有戎之隧,大风折旆。散宜生谏曰:“此其妖欤?”武王曰:“非也。天落兵也。”风霁而乘以大雨,水平地而啬。散宜生又谏曰:“此其妖欤?”武王曰:“非也。天洒兵也。”卜而龟熸,散宜生又谏曰:“此其妖欤?”武王曰:“不利以祷祠,利以击众,是熸之已。”故武王顺天地、犯三妖,而禽纣于牧野,其所独见者精也。

晋文公与荆人战于城濮,君问于咎犯。咎犯对曰:“服义之君,不足于信;服战之君,不足于诈。君其诈之而已矣。”君问于雍季。雍季对曰:“焚林而田,得兽虽多,而明年无复也;干泽而渔,得鱼虽多,而明年无复也。诈犹可以偷利,而后无报。”遂与荆军战,大败之。及赏,先雍季而后咎犯。侍者曰:“城濮之战,咎犯之谋也!”君曰:“雍季之言,百世之谋也;咎犯之言,一时之权也。寡人既行之矣。”

城濮之战,文公谓咎犯曰:“吾卜战而龟熸。我迎岁,彼背岁。彗星见,彼操其柄,我操其标。吾又梦与荆王搏,彼在上,我在下。吾欲无战,子以为何如?”咎犯对曰:“十战龟熸,是荆人也;我迎岁,彼背岁,彼去我从之也;彗星见,彼操其柄,我操其标,以扫则彼利,以击则我利;君梦与荆王搏,彼在上,君在下,则君见天而荆王伏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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