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顶嘴,你个小丫头片子想骑到你老子头上拉屎了?!”
“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们!”
“臭表子小、贱人!”
粗劣的叫骂不绝于耳,隐约伴随着几道微弱如蝉鸣的哭泣。
声音是从卫生间的方向传来的,房门闭紧,也难怪母女俩听不见敲门。
客厅已经变得团糟了,奖状四散,茶几掀翻倒地,花瓶水杯全部砸在地上,先前还温馨的小屋只剩破败与狼藉。
余听想冲过去,却被晏辞拦住。
“你别动。”
她听话,晏辞让她不动她就不动。
晏辞走过去,梆梆两脚就把门踹开。
夏妈妈满身血迹,尽管意识不清,依旧紧紧护着怀里的夏七七。
夏父摇头晃脑,手上握着根被折断的扫把。
画面太有冲击力,吓得余听四肢发麻。
“你他妈谁啊,敢闯我家?”
夏父用扫把指着晏辞鼻子,“滚出去!”
“余、余听……”夏七七抬起头,满脸泪水,“你、你快报警……”
“报你妈!民警才不管家务事!”夏父说着,扬手就要打下来。
晏辞反手握住凶器,仗着身高和力度的压制,把他狠狠按倒在马桶前,五指扣住夏父的后脑勺,用尽全身力气按压下去。
咕噜噜。
马桶池腾升出水泡。
晏辞捞出来,没等夏父喘气,又次按回去,力度比先前还要重。
这马桶是他刚才用过的,还没来得及冲,夏父感觉骚味扑鼻,加上因醉酒反胃的肚子,想吐又吐不得,难受的肌肉颤抖,十个手指全部扣住马桶边缘以做抵抗。
然而他哪有多余的力气,挣扎两下便彻底失力,任凭晏辞下又下按压着他。
狭窄的卫生间里,少年表情默然,眼眸蒙上层厚厚的寒霜,冰冷,刺骨,像凶猛的头狼。
[你奶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护着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