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听愈发不安。
这玩意……不会坏在半空吧?
胡思乱想之际,晏辞骤然轻语:“我能抱住你的手吗?”
“……??”
抱、抱她?
余听忘记恐惧,茫然地同时又夹杂着些许紧张与期待。
晏辞本正经道:“高,怕。”
说这话时,他神平静,语调也毫波澜,余听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在害怕。不过以余听对他的了解,他说害怕那就是真的害怕。
余听大方地拍拍自己的小肩膀,“没事没事,晏辞你靠着我也行,我会保护你的。”
晏辞坐过去,高大的身体瞬间挤满这张小椅子。
他环住余听肩膀,余听感觉肩头重,他把头枕了上来。
少年的发丝轻拂则颈窝,蹭得皮肤微痒。
她偷偷低头,视线处的鼻梁高挺,睫毛比正看时还要长,许是真的怕,那张唇瓣被他很轻地抿在起。
“你恐高?”
“以前不。”
“啊?”
“以前没坐过。”
哦,意思是以前没上过高处,现在突然上来就怕了。
这么说来还是恐高。
“从这里可以看到望妻峰。”为了缓解晏辞的恐惧,她指着不远处的山峰说,“看,就是那座。”
晏辞掀睫。
摩天轮已攀至顶点,高楼,山湖,远处重峦悉数收敛。
其最瞩目的要属远方的座山峰。
看起来是个戴着草帽的男人,形状如跪姿,仰头正对着太阳。
“你知道望妻峰的传说吗?”
晏辞摇头。
余听晃晃脚尖,说:“传说古时候有对很恩爱的夫妻,妻子持家,丈夫务工,日子很是和美。结果有天,妻子被天神带走,丈夫这才得知她是九重天上的仙女。为了感动天神,让妻子重新回到身边,丈夫就跪在妻子离开的那片土地日夜哀求,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化作山峦,望妻峰因此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