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将要燃尽。
余之舟深深吸了口,“我知道。”他又不是真傻。每天几乎24小时都会和队友们在起,哪分辨不出哪个好哪个坏,他只是生气余榕从来不问他的意见就擅自主张,从小到大直都是。
可是……
他又何尝不是?
他选择娱乐圈没有和她商量;选择转系也没有和她说,就连小时候逃课不回家都没有向她报平安。
“我最近都在做慈善。”
“嗯?”
余之舟掐灭烟头,声音断断续续地,“之前去西藏,上面的留守儿童都很可怜。所以就有了这个心思。”
余榕的目光让他不自在,余之舟烦躁地揉揉那头乱糟糟的发:“就……汇报下生活,没别的。”
余榕噗嗤声笑了,笑容让余之舟恼火,顿时语气不善:“我这小孩子玩闹,肯定没你有出息。”
笑声渐缓,余榕伸手他脸上捏了捏,余之舟可受不了自己被人当小孩子般对待,正要动怒,余榕突然红了眼眶,“粥粥。”她叫他小名,余之舟瞬间恍惚。
“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
“听听会难过。”
余之舟眼神木讷,抬起地手慢慢垂落,转为拥抱将她揽在怀里,声音闷闷地:“对不起啊,姐。”
姐姐明明才是这个家里最辛苦最难过的人,他应该懂得,却总是将最锋利的面留给她。只因他知道,论自己怎么凶怎么闹,她都会包容他。
可他不是小孩子了。
所谓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不过是给任性和不成熟找的个浪漫至极的理由。
“以后听听不难过,我也不会让你难过。等听听出院,我就搬回去住。”
低下头颅用不了多大力气,只是需要勇气。
待真正做起来时,却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
直长压在胸前的石头松散,让余之舟骤然放松。